翹首以盼的期待是漫長而煎熬的,然而時針卻不急不緩沉穩有力的轉動如一。
最終在四月十五號經過大家的一致決定,全員踏上了去往華夏的客機。
站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蘇非緊張到精神恍惚,手足無措,跟在眾人身後,如提線木偶一般緩步前行。
這與跳脫多動的瑪瑪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辦理好登機牌和行李托運,海龜拍拍蘇非的肩膀:“沒事的哥們兒,你們那護照雖說是假的,其實比真得還真,有入網記錄的,你知道,我自己出去都不舍得花錢做那麼高等級的身份。”
蘇非麻木的點點頭,示意感謝!
有自閉症傾向的漢克斯也難得的用胳膊碰了碰蘇非,“放輕鬆夥計,你們的證件可是警察總暑出來的。”
最後還是趙琳琳輕輕的挽住蘇非,柔嫩的玉指摩挲著那略微粗糙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
也許她的內心比他還要複雜,也許她更不想回到那熟悉的國度。
她害怕見到親人,也害怕流言蜚語,可能事情沒她想象的那麼糟糕,可會思考的動物大腦總是無時無刻的在轉動,會胡思亂想的,也終歸要麵對的。
然而內心一團亂麻的趙琳琳卻反過來安慰著近鄉情怯的蘇非,對於傾慕的人,女人的心思總是那麼柔軟細膩。
感受著手心的溫暖,蘇非那悸動的心慢慢歸於平靜。
起初他隻想活下去,到現在可能也是這個簡單的想法,隻是目標變成了讓身邊更多人更好的活下去。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他有過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他堅守住了他的本心。
其實當初陳陽逼迫他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不出國,隻要能等到薛茜或者宋冬雪,就可以擺平那件事。
但他還是聽從小劉的建議出國了,不光是怕姓陳的亂來給兩個姐姐找麻煩,還因為他想逃避現實,逃避他那沒有任何血緣的姐姐。
他在逃避,薛茜何嚐也不是在逃避呢。
再踏出一步,對薛茜來說是大膽的跳躍,對於蘇非來說將是萬丈深淵。
將那份美好埋藏在心底,等它生根發芽之後,便可能是無比純淨的親情和友情。
現在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局。
等理清楚這些,蘇非便不再茫然,他現在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給他姐一個大大的驚喜,讓她們看到他不同以往的一麵,也應該是到現在為止他最出息的一麵。
感受到身邊氣壓的變化,趙琳琳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膚色較深,有些棱角分明的臉。
幾個月時間,這張稚嫩到有些女性化的臉龐有了很大變化。
經過諸多的洗禮,現在蘇非的臉上再也看不到那份柔嫩,更多的是剛毅,和擔當。
微微出神的姑娘在排隊間隙,不自覺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那被非洲的大太陽曬的有些粗糙的臉。
這次蘇非沒有躲開。
感受到臉龐柔軟的溫度,扭頭在趙琳琳那肉嘟嘟的嘴唇回應性的狠狠嘬了一口。
完了還巴紮巴紮嘴,回味著唇齒間那淡淡的清香。
隊末的漢克斯使勁抹了把臉,暗示自己,他們隻是姐弟關係。
漢克斯身邊的瑪瑪嘟對著那對狗男女的背影暗暗的“呸”了好幾口。
…………
“姐夫姐夫,你看飛機下邊有飛機!”
“姐夫姐夫,你看下邊這是哪個國家?”
第一次坐飛機的瑪瑪嘟趴在飛機舷窗上向下張望,嘴裏叨叨不停的問著同樣是第一次坐飛機卻壓抑住好奇的蘇非。
最後還是空姐用一杯快樂水和一杯橙汁解救了大家。
喝完可樂,瑪瑪嘟看到空姐在給乘客送餐,興奮的黑貔貅難得的大方一次。
也可能是覺得大家一起出遠門,總得表示表示,便站起身,拍拍手,大聲招呼海龜漢克斯等一眾同行的小夥伴:“嗨,夥計們,大家想吃什麼,這頓我請客,隨便點餐,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