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家的別墅。
宋恩燦很少一個人來這兒,住進來之後,北堂墨都會上下班接送她,一想到和北堂墨離婚之後可能再也不會來這兒了,她的心裏就有些堵。
她長長地歎息了聲,人活著都得要向前看,哪裏有人一直沉溺在過去的?
想著,宋恩燦按響了北堂家的門鈴。
叮鈴——
門鈴響起,北堂墨的眉頭立即鎖成了“川”字。
來的人肯定是宋恩燦。
可她分明有這個家的鑰匙,如今進來卻要按門鈴嗎?
她是真的想要徹底脫離這兒了?
“老板……”趙大齊輕聲,“不然,我去開門吧?”
北堂墨的視線瞪著門口,雖然很不爽,但眼下卻不是和宋恩燦比傲氣的時候。
他微微點頭,趙大齊趕緊會意,立即走去開門。
“老板娘。”趙大齊笑著看宋恩燦,“歡迎你回家!”
宋恩燦的臉色一暗,澄清道:“我不是你真正的老板娘。”話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別扭。
難道她是假老板娘嗎?
“你就是老板娘!”趙大齊很肯定地重複一遍,“老板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溫暖起來了,這都是老板娘你的功勞!”
宋恩燦汗顏,她在心裏嘀咕了聲:為什麼北堂墨的秘書這麼會溜須拍馬呀?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應該也會很冷冰冰地才對嗎?
她尷尬地笑笑,走到客廳去,看見北堂墨坐在那兒,腳步不自覺地就放慢了。
黑色的皮質沙發和他的黑色西裝撞色,貼合在一起,帥氣的五官依舊是那樣的淩厲霸氣,自他周身環繞著一股陰寒壓迫的冷意,眸間一片陰影,遮住他的視線,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張了張嘴,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好懊惱地握住拳頭,她再次開口:“墨總,你找我來,有事嗎?”
客廳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沉壓抑,趙大齊呆愣地看著宋恩燦,再小心翼翼地打量向北堂墨,那黑沉的臉色就像是撒旦,他趕緊收回視線。
北堂墨的心裏風起雲湧的變幻著,他有好多話想對宋恩燦說,可當看見她對他這冷冰冰的疏離態度時,就全部都哽在喉口。
他是不是還該感謝,她願意來見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壓下心頭的憤怒,北堂墨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動怒,如果將宋恩燦嚇唬跑了,或者讓她有了抵觸他的情緒,那才是最難辦的事情。
“過來坐。”北堂墨的聲音不冷不熱。
宋恩燦看了看身後,再看向北堂墨身邊,沒發現什麼異常,才坐到那個單獨的沙發上,隔北堂墨有著相應的距離。
強大的冷氣流不受控製的席卷而去,北堂墨被氣到內傷,他開始懷疑,他和她之間究竟還有沒有和好的可能性。
這個虛弱的念頭很快就被狠狠地掐滅,他斷然不會讓宋恩燦就這樣輕鬆地脫離他的生命!
“那個保姆春姨對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北堂墨試探地出聲。
他僅僅隻是知道宋恩燦做了飯來送給他,卻被隱瞞了,但春姨另外還嚼了什麼舌根,他並沒有查到。
而且,北堂墨想,如果僅僅隻是送飯這一件事情,肯定不至於讓白馨雨這樣大費周章的隱瞞。
這裏麵,肯定還藏著其餘他不知道的事情。
“嗯?”宋恩燦疑惑,“春姨對我做什麼了?”
“她沒有嗎?”北堂墨緊盯著宋恩燦看,怎麼她的表情看起來是完全不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