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氣氛變得陰冷而又壓抑,有股冷風似乎是撬開窗戶進來的,放肆殘忍地席卷著宋恩燦,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宋恩燦很為難地開口,“我隻是……”
她很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才能平息北堂墨的怒火。
而且,她隻是順便給北堂雋翼做了份早餐而已,現在看來,也沒有別的陰謀,北堂墨為什麼會氣成這副模樣呢?
北堂墨瞪著宋恩燦,凶殘的目光盯得她渾身細細顫栗。
她戴著陸立軒的手鏈,或者是和樂青城做朋友,都不及她給北堂雋翼做早餐來得震驚。
他不是說過,讓她離北堂雋翼遠點兒嗎?
他還特意叮囑過,一旦北堂雋翼靠近她,她就要立刻遠離,並且和他說。
可是,現在還是在別墅,她大喊一聲就可以讓他出現,她卻恭敬給北堂雋翼做了一份早餐?
誰要她討好北堂雋翼了嗎?
他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耳旁風嗎?
北堂雋翼微抬眼眸,看了看宋恩燦,再看看北堂墨,目光更加眷念地放在宋恩燦身上。
“恩燦不過是給我做頓早餐而已。”北堂雋翼的語調輕柔,“你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
北堂墨依舊瞪著宋恩燦,狂亂的眼神夾帶著怒火,薄唇抿得緊緊的,沒有絲毫笑意,劍眉鎖住,沒有說話,隻是瞪著她,很凶惡的瞪著她。
“墨,你先吃早餐吧!”宋恩燦也沒有想到北堂墨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隻能先求饒地想讓他冷靜點兒。
等出了別墅,他們倆再找個地方安靜地談談,不是更好嗎?
更何況,現在也不是他瞪她的時候呀!
見宋恩燦轉過身子去廚房,北堂墨一掌就拍在桌子上,
他狂怒的鷹眸瞪著北堂雋翼,淺薄的唇瓣微動,發出的聲音卻猶如萬丈氣勢的冰山:“離她遠點兒!”
“墨。”北堂雋翼淡淡一聲,“每次當你遇到你覺得有壓力的競爭對手就會這樣生氣,怎麼這麼久了,你還學不會淡定呢?”
聽言,北堂墨的大掌捏成拳頭,拳上冒起粗碩的青筋,鼓脹得讓人害怕。
北堂雋翼對上北堂墨的眼眸,再說:“能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對你來說其實是種福氣。沒有壓力,你怎麼會求上進呢?”
“原來爸是這樣想的。”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一道恐怖的寒光,“你不就是想要壓力嗎?你已經得到了。”
“至於恩燦。”他頓了頓,再繼續說:“她一天是我妻子,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子!”
“是嗎?”聽北堂雋翼的語氣,似乎是完全不讚同北堂墨的觀點。
“是!”北堂墨很肯定地出聲,“恩燦的心裏隻有我,而且,她隻是她,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會變成你想的那樣!”
“或許是你對自己太自信了,你知道,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北堂雋翼吃完最後一口早餐,“墨,你和恩燦在一起本身就是個錯誤,而且,你們倆遲早會離婚。”
北堂墨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弧,越是從北堂雋翼嘴裏聽到這種話,他就越肯定自己和宋恩燦不會離婚,會幸福恩愛地過一輩子!
“我和恩燦很快就要有孩子了。”北堂墨淡淡地炫耀,“你心裏變態的想法適可而止吧!你知道名聲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這時,宋恩燦捧著早餐來端給北堂墨,父子倆的低氣流談話不約而同地立即止住。
氣氛瞬間尷尬下來,透著一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