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還沒來得及停好車,宋恩燦就已經跑到他的車邊,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幹嘛要跑過來?”他趕緊走下來,“這兒車多!”
“你快進去!”她推著他往車裏走,“我開溜了!回家和你有事談。”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猜測或許宋恩燦已經知道了什麼。
既然她還沒有說明,那他也就先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宋恩燦坐在副駕駛位,她偷偷地打量了北堂墨幾眼,看他的神色還算正常,她的心卻不能完全放下。
畢竟,他早就習慣了做一個不喜形於色的人,她又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呢?
“為什麼要逃班?”北堂墨首先發問,“你就這麼對待你自己的夢想?是不是我讓你繼續上班,你就開始吊兒郎當了?”
“你別汙蔑我好不好!”宋恩燦撅嘴,“我可是很認真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才先翹班的。”
北堂墨看了眼宋恩燦,沒有說話。
宋恩燦深吸一口氣,不由向北堂墨湊近了些,然後,輕輕觸碰住他的手。
“怎麼了?”北堂墨冷聲發問。
“我……”她猶豫了會兒,再繼續說:“我……哎,算了,還是回家再說。”
畢竟,北堂墨現在還開車。
她擔心自己說什麼,他會分心。
“別把我的心裏素質想得那麼差。”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中溢出,“看你這麼心神不寧的,是都知道了吧?”
“嘿……嘿嘿。”宋恩燦笑得無奈,“你指的……是哪方麵的事啊?”
“誰告訴你的?”北堂墨問,“都說了些什麼?”
“難道這些很重要嗎?”宋恩燦沮喪的靠著椅背坐好,“我隻想知道,說北堂雋翼會將你趕出公司,然後你還束手無策的事情,是真的嗎?”
北堂墨繼續猜測:“是周佳凝告訴你的?”
宋恩燦癟了癟嘴,“難道……是真的?”
“以後,她再和你說什麼,你可以選擇直接不聽。”北堂墨沒有好的語氣。
他最煩的就是有人去打擾宋恩燦的寧靜。
“冰塊!”她提高了音量,“你怎麼每次都選擇什麼事都不告訴我?而周佳凝卻能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聽言,北堂墨的臉色更加黑沉。
“我是你妻子啊!我們是一家人!為什麼反倒你出事了,習慣第一個瞞著的人就是我?”她很無力地發牢騷,“你是擔心白馨雨流產的事情會導致我被陷害,所以才會派趙大齊出國。如果你真的因為我就被趕出公司……”
“不是因為你。”他索性打斷她的話,“不要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可以不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她頓了頓,再繼續說:“可是,你的處事方法,真的讓我覺得很不開心。”
她鬱悶地低下頭,“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你做什麼。我好像……也確實沒有什麼能力幫你。你不告訴我,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北堂墨索性將車停在路邊,再看向宋恩燦,她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琥珀色的眼睛裏盛滿了落寞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