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有空調,宋恩燦和北堂墨的渾身迅速就暖和起來。
宋恩燦還惦記著外麵的雪景,抓住北堂墨的衣領,喊道:“你還得陪我出去玩!”
他斂下眼,“胡鬧!”
她現在可是個孕婦,如果玩得太瘋,導致感冒了,她連感冒藥都不能吃。
到時候,吃苦的不僅是孩子,她也得跟著遭罪。
“你這人不對勁啊!”她不依地亂動,“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雪,現在為什麼反倒不讓我出去玩?”
“在房間裏透過窗戶可以看。”他冰冷地出聲。
聽言,宋恩燦瞪大雙眼,認為北堂墨這是在和她開玩笑。
在房間裏看?
他的意思,是讓她透過那些玻璃,去看外麵那麼好看的一切嗎?
“你這個瘋子!”她憤恨地瞪著他,“北堂墨,你不是在說真的吧?你真的打算讓我就在這房間裏看雪嗎?”
北堂墨沒有說話,一身黑色的西裝很配合他的沉默寡言。
“喂!”她繼續喊,“你玩真的?”
他打開房間的門,將宋恩燦輕輕地放在床上,再去看房間的溫度。
二十八度。
還可以。
沒有很高,也不至於挨凍。
“北堂墨!”她緊跟著起身,抓住他的胳膊,喊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出去玩!”
“萬一感冒了呢?”北堂墨冷聲質問。
“既然這麼怕我感冒,你把我帶來幹嘛?”宋恩燦的臉上寫滿了不樂意,“那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了!”
“也可以。”北堂墨冷淡應聲,“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著,他就真的準備帶著她離開這兒。
“喂!”她隻能擋在門口,不死心地再問一次:“你……你沒和我開玩笑?”
“要麼就留在這裏麵看,要麼,就回家,你自己選。”北堂墨的臉上沒有一點兒鬆動的悅色,黑沉的眸色依舊平整如鏡。
宋恩燦開心的心情瞬間被減滅了一半。
剛才她還因為他帶她來看雪而覺得開心又幸福。
可是,這才過去幾分鍾?
她才剛和雪有了一點點親密接觸而已,就要被關在房間裏了嗎?
不過,比起回去,她更願意在這兒隔著窗戶看雪。
“從現在開始,你別和我說話。”她很沮喪地坐去窗戶邊的凳子上,“我想安靜會兒。”
玻璃窗戶映出她的臉,滿是黯然失落。
“不許耍脾氣。”北堂墨的聲音緊跟著傳來,“否則,我照樣會帶你回家。”
“你是大爺!”她憤恨地揪緊了拳頭,“我鬥不過你!我聽你的可以了吧!你實在是想帶我回去,那就去開車啊!好像我在家裏就不用出去吹冷風似的!你這樣小心翼翼的,當你的孩子都是豆腐,一碰就會碎的?”
見北堂墨周身環繞著陰冷危險的低氣流,就像是一隻隨時會開口吞噬獵物的獅子,宋恩燦隻能將嘴閉上。
她為什麼要怕他?
他是能吃了她還是會掐死他?
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很可怕,不敢招惹呢?
宋恩燦悶悶地看向窗外,外麵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層,看起來真的好漂亮。
好想出去玩啊!
她一直在碎碎念著,將自己心裏的不痛快都用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北堂墨看著宋恩燦的背影,他的臉上浮現出些細微的笑意。
這個丫頭啊!
還真是任性又胡來呢!
她竟然還好意思常常說他脾氣大,他們倆之間,究竟是誰的脾氣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