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不由轉身，看著宋恩燦，她琥珀色裏的眸光熠熠地閃著亮光，牽動著他的心神。
對他來說，她這簡直就是在勾引。
他們兩人一路走來，都是磕磕絆絆的，之前因為周佳凝的事情，她還一直鬧著要和他離婚。
好不容易等他從對周佳凝的感情中明白過來，他又因為那些醋意而傷害著她。
現在這一刻對他們來說，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了。
“燦兒……”
黑眸就像是蒙了一層薄薄地霧氣，溫柔又迷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吸引著她，不讓她移開眼。
“你為什麼會喊我燦兒？”她好奇地發問。
簡短一句，就將他們倆之間溫柔又曖昧的氣氛全部都打破。
他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冷道：“快點洗漱睡覺！”
“你快告訴我啊！”她擋在他身前，“你以前都是喊我‘宋恩燦’、‘恩燦’，向來都是對我大呼小叫的，從什麼時候起，你變成喊我‘燦兒’了？”
邊問，她邊去回憶那個轉變的時間點。
北堂墨怒瞪著宋恩燦，她總是要逮著這些小問題不放嗎？
“都沒有人這麼喊過我。”她依舊是執著地要那個答案，“你是第一個。”
“就因為是第一個，所以我才喊！”北堂墨低斥。
話音落下，他們倆的臉都紅了。
“傻瓜。”她輕笑，學著他的動作，刮了刮他的鼻子。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似乎是想看看這樣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咦——”她忽然皺起眉頭，再看著自己的手。
“怎麼了？”北堂墨趕緊問，臉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這個場景好像發生過似的。”她輕聲，“你有這種感覺嗎？”
北堂墨很無語地將宋恩燦的手打開，冷道：“我去睡了！”
宋恩燦隻覺得好笑，北堂墨還真是個沒有浪漫細胞的男人啊！
她跟在他身邊，一直纏著他，再繼續說：“也不一定，我們倆上輩子就認識啊！否則，怎麼會剛好我就睡錯床，成為你的女人，還和你互相愛上了呢？”
現在提起當初讓她難受至極的事情，她竟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愜意，而且，還是在拿來調侃。
宋恩燦不得不感歎時間確實能改變好多事情。
“我們上輩子，會不會就是夫妻呢？”她仔細地看著他的臉，“我總感覺自己認識你很久很久了似的！”
可北堂墨的臉色卻突然就變得黑沉起來。
不像是剛才那樣隻是在玩笑地和她鬧脾氣，而是心情真的變陰鬱了。
“怎麼了？”宋恩燦不由問，“難道，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當初調換你和白馨雨的人……”北堂墨皺緊了眉頭，神色更加凝重。
“你找到他了？”宋恩燦狐疑，“為什麼你會是這樣的表情？”
“恨他嗎？”北堂墨問。
宋恩燦搖頭。
她好像依稀記得，北堂墨之前也問過一次她這樣的問題。
她不由去想：為什麼北堂墨對這件事情這麼在意呢？
其實有時候無聊的時候，她還是會去想想當時的場景，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憑著前後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可以分析點兒事情出來。
有個疑問也一直憋在她的心裏很久了：那個調換她和白馨雨的人，會不會就是北堂墨？
畢竟，北堂墨之前在白家對她的那麼感興趣，又忽然地聽從父命娶白馨雨，晚上就出了睡錯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