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和北堂雋翼對視著,兩人的臉上都透著認真的固執,誰都沒有讓誰的氣勢。
夏瑾坐在椅子上,視死如歸又無所事事,可她的視線卻沒有一瞬地離開北堂雋翼。
這場賭局既然已經開始了,她就不能讓自己輸得太難看!
“依你。”北堂雋翼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不過,夏瑾,你最好別耍花樣。按照你說的,到機場之後,我們倆互不幹涉,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你非得做點兒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就等著給趙大齊收屍吧!”
“你放心。”夏瑾冷聲,“隻要你信守承諾,放我和大齊自由,我就不會在北堂墨的這件事情上再找你麻煩。”
雖然夏瑾說得很堅決,但北堂雋翼還是猶豫了下。
他看了看時間,時間並不富餘。
他趕緊吩咐殺了夏瑾父母的保鏢過來,將當時的一切都說出來,用錄音筆錄好,然後交到他手上。
聽著父母是如何被殺死的,而且,還是從殺人凶手的嘴裏聽說的,夏瑾攥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報仇雪恨。
可氣的是,她竟然連魚死網破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你可以給北堂墨打電話了?”北堂雋翼問。
“先把錄音筆給我。”夏瑾說,“你這兒保鏢守著我,我還能反抗不成?”
北堂雋翼看了眼手中的錄音筆,再將它交給夏瑾。
此時,接到消息的趙大齊已經趕來了。
他正站在辦公室門口,不停地敲門,憤怒地大吼著。
夏瑾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知道趙大齊還關心她、緊張她,無論出什麼事,她就都不怕了。
“我把錄音筆交給大齊,你派人壓他去機場吧!”夏瑾輕聲,“等我打完電話之後,你就拿我去交換錄音筆。”
“你別得寸進尺!”北堂雋翼咆哮。
“如果我和錄音筆都在你手上,電話打完,你就利用完我了,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夏瑾語速很快地反問,“如果隻是這樣,我要到這證據又有什麼用?不就等於算是白幫了你一次忙?”
北堂雋翼捏緊拳頭,看了眼保鏢,示意他照做。
夏瑾趕緊起身,走去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就直接撲進趙大齊懷裏。
“對不起。”夏瑾哭訴著,“我沒能及時給墨打電話,事情怎麼樣了?”
“先別管那些。”趙大齊輕聲,檢查夏瑾一遍,知道她沒有受傷,再看向北堂雋翼,冷道:“你想怎麼樣?”
“別說了。”夏瑾將眼淚一擦,“大齊,這個錄音筆很重要,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從現在開始,它就是我的命,如果它被別人拿走了,我就死了!”
“什……什麼?”
“如果想要我活著,你就帶著錄音筆和他們去飛機場。”夏瑾急道,“然後,等你到飛機場了,給我打個電話,在那兒等著我,好嗎?”
“你到底在做什麼?”趙大齊急了,“說清楚!”
“現在我根本說不清楚!”夏瑾握緊趙大齊的手,眼神裏充滿了真摯,“帶著錄音筆到機場去等我,這期間,除了我的電話,誰的都不要接,北堂墨的都不可以,否則,我就死了!你聽清楚了嗎?否則我就會死!”
“瑾兒……”
“別磨蹭!”北堂雋翼等不及了,“快送趙大齊去機場,然後定兩張機票送他們出國。”
“瑾兒,到底怎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