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的身上有些狼狽,也有些傷口,但卻特別精神。
她瞪著北堂雋翼,眼裏充滿了恨意,張嘴唏噓道:“北堂雋翼,你計劃得真好!讓墨以為恩燦出事,然後他就會急匆匆地離開公司去救她,你就好在這兒殺了我,嫁禍給他,讓他身敗名裂。”
“你怎麼……”
北堂雋翼大呼不妙,宋恩燦逃跑了,怎麼夏瑾也逃出來了?
那麼……趙大齊該不會也……
“想知道原因嗎?”夏瑾笑得更加深邃,“當我告訴墨,我就是那個模仿恩燦說話的女人之後,墨就猜到,你殺了我父母而沒有殺我的用意,是為了有朝一日再利用我!”
頓了頓,她再繼續說:“當時我們就約定好了,如果你逼著我幫你再模仿恩燦的聲音,他隻要聽出端倪,就會先說‘拜拜’。如果是我打的,我就會回個‘拜拜’,如果是恩燦本人打的,她就不說話。在打電話的當時,我就已經將信息傳遞給墨,告訴他是我打的電話,和恩燦沒有關係!”
北堂雋翼氣得心跳都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他竟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天衣無縫的計劃就變得天衣全是縫了!
“還有,墨和樂青城早就聯手了,你想要害石頭或者是大齊,都是他們早就想到的事情!”夏瑾很痛快地出聲,“多虧了你的好意,還將你怎麼派人殺害我父母的錄音筆都交給了大齊!你不是想要殺死我陷害在墨身上嗎?我們現在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北堂雋翼,你下半輩子就在監牢裏過吧!”
北堂雋翼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北堂墨,再看了看夏瑾,跟著他身邊的保鏢都不見了,此刻,他就孤身一人坐在這兒。
他輸了?
而且,還輸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不可能!
他是要贏的啊!
他計劃好了一切,怎麼可能輸?
“北堂雋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北堂墨冷聲發問。
黑眸裏沒有一絲同情的神色,他已經恨透了北堂雋翼,一個不給他留一丁點兒後路的仇人,他沒必要再仁慈。
“他還能說什麼?”夏瑾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一想到北堂雋翼派人殺了她的父母,她就想要親手報仇,想要在北堂雋翼的身上捅出無數個窟窿,讓他活生生地痛死!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還有臉說什麼?”夏瑾一步步向北堂雋翼靠近,“北堂雋翼,你去死吧!”
“夏瑾!”北堂墨趕緊拉住她,“我們手裏有證據,自然有警察來收拾他,你也想入獄嗎?”
“入獄就入獄!”夏瑾哭著大喊,“我的父母都被他害死了,我還會怕入獄嗎?他們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他們?”
北堂墨皺緊眉頭,北堂雋翼做事的手法太殘忍,不給人留一點兒餘地,這樣的人,還準備在這個世界上活很久嗎?
“你還有大齊,想想他。”北堂墨冷聲,“如果你入獄了,他為你做的一切,就全部都白費了!”
“我……”
“大齊待會兒就和警察一塊兒來了。”北堂墨說。
他的語氣,是在宣判北堂雋翼的自由隻有最後這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