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個黃衣男子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怕他,因為就以個子來說,他隻到我的下巴處,毫不客氣的說,真的要打起來的話,我估計能在三分鍾內解決,不是我誇張或者吹牛,因為看這個人的精神狀態就知道,一個邋裏邋遢的人,身體素質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我並沒有跟他拌嘴,因為我知道他的口袋裏藏著一把鋒利的刀片,萬一打起來,勢必會傷害到別人,那樣的話就麻煩了,而且車廂太擁擠了,根本施展不出拳腳來。
“老子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黃衣男子仰著頭,把嘴湊到我的耳邊大聲的說道。
我還是不理會他,自己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試圖自動屏蔽掉這個人。但是這個家夥一直在我的耳邊罵罵咧咧,出口成髒,我實在是受不了,於是客車一到站,我就立馬下了車,也不管是到哪裏,反正能遠離這個家夥就行。
可是我前腳下了車,這個黃衣男子後腳也下了車,一路上他一直跟著我,我心聲一計,就挑馬路邊上的工地裏麵走,果不其然這個家夥也跟著我進了一個主體還沒有完成的工地。
我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一轉身看見這個家夥手裏把玩著那枚鋒利的刀片,嘴裏罵罵咧咧道,“小子,車上那麼多人就你一個多嘴,今天你斷了老子的財路,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你,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
“你就不怕我報警?”我背靠著後麵的水泥牆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警察?我不怕告訴你,我在派出所的關係硬著呢,你不信的話可以報警試試,不過不管你報不報警,今天老子非要在你的身上紮上幾個窟窿不可。”黃衣男子說完,呀呀的一聲喊,立馬就朝我這裏衝了過來,凶狠的眼光就像是電影裏窮凶極惡的匪徒一樣。
但是今天的這個黃衣男子跟電影裏麵的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的,當然我指的是腦子,我順手撿起身邊的一根已經生了鏽的鋼筋,在他衝過來的時候,我舉起鋼筋迎麵就砸在他的胸前。
黃衣男子悶哼一聲,退後了好幾步,身子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而且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小子,你他媽哪裏來的武器,你不講道理,老子拿這麼短的匕首,你他媽的拿這麼長的鋼筋,你勝之不武。”
“我去。”在這麼嚴肅的場景下,黃衣男子居然說出這麼一段話,我差點沒有笑出聲。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要不然這樣,我們都把武器扔了,比比誰的拳頭更硬,怎麼樣?”黃衣男子可能是一個武俠小說迷,居然跟我說起了江湖規矩。
我哪裏還管他什麼江湖規不規矩的,我立馬掏出手機,做出要報警的架勢來。這一下可把黃衣男子嚇到了,他連忙對著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說道,“小子,老子記住你了,總有一天你要落在我的手裏,咱們走著瞧。”
黃衣男子說完,一溜煙似得就跑的沒有人影了,我等了一會兒,確定這個家夥沒有躲在外麵偷襲我,於是連忙走出工地站在路邊上打了個的,直接朝天波府的項目部去了。
一直忙到六點多的時候,這才跟項目部的人把事情交接好,畢竟預售會關乎到遠大集團的一季度報表,更加關乎到我能不能搭上遠大集團的這趟高速列車。
期間的這段時間裏,所有的事情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中,好在這一切都沒有出現什麼紕漏,這一天晚上十點鍾,我忙好了手邊的最後一點活,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耳邊不時的傳來一聲急促的汽車鳴笛聲。
這幾天很忙碌,幾乎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但是反過來想想也很充實,這樣的生活讓我忘卻了煩惱,讓我忘記了我自己。
鬧鍾想起來的時候,我睜開眼一看,太陽才露出一點點的紅光,我連忙起床,洗漱完畢,出了門才發現這一路的公交車根本還沒有開過來,於是就打了個車,直接奔向天波府項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