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轉眼間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不知是因為練武的原因還是張倩的醫術,本來需要在床上躺數個月的劉勝,居然短短的半個月後就能夠下地行走,劉勝讓人通知諸將來身邊前來議事。
“吾等拜見主公。”眾將一起走進屋子對著劉勝行禮道。
劉勝笑著問道:“快快請起,這些日子如何?”
鮑旭趕緊回答道:“主公這些日子俺呆的身體都快生鏽了,要不我帶人下山幹他一票。”
“不要著急,會下去的。”
劉勝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左邊站著是諸葛喬、呂中華、姚飛宇,焦挺,右邊站著是文鴦、鮑旭、淩統、許儀,心裏想到自己現在要兵有兵,要將有將,雖然兵不是很多,但是再也不用在擔心為了自己安全成天提心吊膽的了。
劉勝又對眾將說道:“我們現在有兵二千四百餘人,除去二百騎兵,一百黑衣衛外,剩下的大不多是剛剛放起鋤頭農民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兵,打仗不是光憑著一股狠勁,就能所向無敵,以咱們士兵的能力打打順風仗還行,要是遇到朝廷官兵發生戰鬥,那敗的一定會是咱們。打仗不隻靠個人的勇猛,還要靠團體的力量,就像一隻筷子和十隻筷子的故事,所以各位率兵的將領要要嚴格的訓練自己的手下兵,不能像以往的散兵遊勇跟亂民一樣一打仗就亂哄哄的往前衝,即使咱們是土匪,那咱們也要做土匪中最強的一隻,要是誰的手下兵沒有訓練好,那我就讓他去下麵取替自己的小兵衝鋒陷陣去。”
劉勝話剛落下,鮑旭哀怨道:“主公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是大老粗你又不是不知道,練兵我怎麼會,讓我衝鋒陷陣我行,練兵我真不會啊?”
聽到鮑旭的話,劉勝才恍然想到自己現在雖然有兵有將了,但是他們大多是沒有讀過書,不知道怎麼練兵,鮑旭大老粗一個,諸葛喬文人一個,文鴦英勇過人,熟讀兵法,精通騎戰,許儀身為虎癡許褚的兒子,大字不識一個,一個典型的武癡,當先鋒還行,讓他練兵實在是太難為他了,淩統讓他帶兵打仗沒問題,練兵也會一些,關鍵是漢代的練兵方法到底是不是用於宋代,劉勝自己也不太放心。
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出馬了,讓劉勝有些遺憾的是他在穿越之前卻不是個當兵的,如果他以前當過兵的話,對於如何練兵也就不會感到撓頭了。
不過這件事也難不住他,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雖然他沒參過軍,扛過槍,但是卻有過兩次軍訓的經曆,看了很多的戰爭片,還有後世那種海量信息的吸收,畢竟這個時代,除了有限的人有機會讀一點書之外,絕大多數人是沒有機會讀書的,即便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可供他們學習的書籍也很是有限,大多數人僅限於四書五經之類的書,在信息接受方麵,根本就無法於後世人相比,後世人們從小就開始廣泛接觸各種知識,加上電視電影乃至高度發達的網絡,使後世人在接受各種信息方麵,比起古人有著得天獨厚的又是,也使他比起這個時代的人,富有絕對優勢的知識,所以對於練兵方麵,劉勝自認為還是難不倒他的。
說起來他兩次軍訓的經曆,一次是在剛上高中的時候,學校組織過他們進行過為期半個月的軍訓,而另外一次則是他上大學之後,高中的軍訓倒是馬馬虎虎混過去拉倒,可是後來的那次大學軍訓,可是實打實的嚴格,原因無他,就是學校希望新招學生,能通過軍訓來鍛煉他們的吃苦耐勞精神。
通過這兩次軍訓,劉勝還是受益良多的,起碼知道了許多如何練兵的東西,以前隻能在夢中想想而已,現在他終於可以拿出來用了。
在他看來,烏合之眾和精銳之師的最大的區別不是裝備,也不是訓練的問題,而是紀律,作為一支軍隊,哪怕隻是一支很小規模的軍隊,唯有擁有了嚴苛的紀律約束之後,才具備成為精兵的基礎,否則的話,即便讓士兵們武裝到牙齒,也隻能算是一群烏合之眾,就像山賊中沒有正統訓練過的精銳遇到受過正統訓練過的大宋官兵那是天差之別,要不然梁山之前依靠地勢的原因百戰百勝,等到征討方臘的時候,損失慘重,紀律這東西在軍隊之中是靈魂中的靈魂,就像嶽家軍軍隊紀律嚴明,訓練有素,號“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金人有“撼山易,撼嶽家軍難”之語。
而眼下他的手下便隻能稱作為烏合之眾,想要憑借這樣的烏合之眾在這個世上立足,劉勝覺得還不如先找個地方挖坑給自己埋了,那樣反倒死的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