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閑著無聊,我問邵奕城為什麼會來二線城市的容城坐鎮,對他們邵氏家族雖然不了解,但我也知道他是邵氏唯一的正統繼承人,怎麼也應該在錦城或者銘城這種地方。但他隻說是因為新公司發展需要,就沒有太多解釋了。
下飛機有專人來接,我們很快到了酒店,這也是邵氏在錦城的一家五星級連鎖酒店。
該怎麼住,也是讓我擔心的一點,畢竟這裏不是家裏,隨行還有其他人,如果我公然和邵奕城住一間房,那簡直是不打自招。好在邵奕城已經想到了,國慶剛過,酒店房間也有富裕,直接每人一個房間就解決了。
其他人在幹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我才剛剛進房,邵奕城就進來了。
站在衛生間門口,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進還是出。他卻衝我笑笑:“放好行李,等會我帶你出去。”
“這麼快,不休息一下?”我隨口說,其實我更想的是趕緊上廁所,可邵奕城在屋裏,這房間又不是特別大,我怎麼好意思?
“酒店裏休息有什麼意思,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好。”
說的他家的酒店好像不清淨一樣,我看邵奕城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像是非要等我弄好和他一起出門才罷休。沒了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將他拉起來往門外推:“好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不就是要上廁所嗎,還怕我聽見?”邵奕城一本正經的調侃一句,眉頭還皺著,我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關了門。
等我出來時,他正背靠在牆上,抄著手,單膝彎曲腳尖朝地,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旁邊站了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正點頭哈腰的對他彙報著什麼。
“好了,我不是來考察業績的,你下次別來我麵前晃了。”毫不客氣的對那經理說了一句,邵奕城轉頭看著我,挑挑眉:“好了?”
“邵總,好了。”
我瞄了那經理一眼,有種心裏有鬼的心虛,生怕那經理誤會我和邵奕城是什麼關係。邵奕城卻毫不在乎,似乎他人不在容城,嚴肅冷然全都不在意了,渾身流露出一股隨心所欲的痞氣,直接攬著我的肩頭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車是酒店提供的,一輛比較低調的黑色奧迪a4,邵奕城坐在駕駛位,我正想坐他旁邊時,他卻道:“坐我後麵那個位置,我放心點。”
這會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坐副駕駛位,明明靠近了更好說話不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一貫堅持的這個小細節,才是真的看得出來他對我細心,不然我早就死了。
錦城和容城差不多大,但人口密度遠遠大於容城,更顯得地價寸土寸金,我以為邵奕城要帶我去幾環開外的什麼度假山莊啊,或者類似的場所,卻沒想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地頭。
沿著一片古樸的紅牆碧瓦行駛,從牆裏頭探出的枝葉依舊蔥綠,仿佛將夏天的時光牢牢的固定在這裏。不時掠過的花窗精致美奐,被一塊塊小青磚鑲嵌成各種別致的造型。
車停在一處高大的紅門前,這門至少有三米高,朱紅的底色已經有些斑駁,上麵釘著縱九橫七63顆門釘,帶著一股大氣的歲月跡印。我隻瞄了一眼,就聽到邵奕城在講電話:“人呢,我已經到了。”
正好奇他在和誰說話,隻聽吱嘎一聲,那本來關著的紅門緩緩打開了,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年輕男子。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又從他身後大步走了一個出來,直接衝著我們這輛車張開手臂,大叫道:“老二,有沒有猜到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