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不可能,我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就美容而已,完全不要麻醉啊,我奶究竟幹了什麼事情?
“你可以那樣理解。”俞說完這句話,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屏幕,神色有些慌張的躲到一邊去接電話了,而我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
美容室不讓人進去,連客人都要麻醉,即便這樣詭異,可還是有人來找她,因為我小時候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幹很久了,所以我也無從得知客源怎麼來的,隻是現在看來,美容出問題了,她人跑路了。
俞接完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準備打聽是怎麼認識我奶的,沒想到她卻急忙開口道:“電話多少,我那邊有點急事,改天在約你?”
我蹙著眉頭,想著究竟是什麼事情她連治臉都要耽擱,但又一想,這樣也好,免得我到最後沒什麼辦法隱滿我騙她的事。
我有些心虛的把電話告訴了她,她拿出一瓶我沒見過的bb霜在臉上抹了起來,不一會,臉上就又恢複了白裏透紅,這個女人,有點讓我捉摸不透。
“你真的是來找我治臉的麼?”看俞的樣子,很明顯她不信任我,難道會為了一張信就來找我?
“不然呢,你家旅館門口那麼多記者,想治這一時半會也治不了吧,還不如去跑幾個業務。”她不慌不忙小心翼翼收好了那一瓶bb霜,見我盯著看,她又挑挑眉頭,道:“嗬嗬,最新上市的bb霜,效果還行。就這樣,我先走了。”
俞甩甩頭發就出去了,留我一個人苦想半天都想不出個啥,她應該是一早就去旅館的,然後在打聽到我在這裏,這麼說,她完全就是為了她的臉,壓根就不是來接屍體的。
我收好了那張信紙,放在口袋裏,也沒打算給淩風他們看,不知道為什麼,聽了俞說了這麼多,我已經開始有點不相信他們了,總覺得是滿著我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全盤托出。
當我出去的時候,淩風淡淡的問:“那個女人有點奇怪,和你說什麼了?”
我聳聳肩,道:“你覺得她會告訴我什麼?”
見我不願意說,他倒也沒在問,三人走的時候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可當我們一走出公安局門口,肩膀就被人的手給搭住了,我哆嗦的回過頭,見著了那個女警察,她不依不饒的拉著說:“我想我有必要監視著你。”
我哭笑不得,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還是淩風站了出來,道:“陰間的事,陽間管得了麼?”我看的出來,淩風也是鄙夷這些警察的,但我也知道,警察也是討厭這種滿嘴跑火車的道士,以前我也這樣認為,但現在……
我看著這個女警察,按理說,昨天晚上的煉魂之術她也是見過的,為什麼還一口咬定我。
僵持了大概半分鍾,她靠在我耳邊輕輕道:“忘了告訴你,那房間,是有監控的,所以,我不會放棄查你的。”
見我有點震驚,她頓了頓又說:“所以你最好還是讓我跟著你。”
她這句話是提高聲音說的,之前那話,我也不確定淩風是否聽見,其實就算聽見也沒幹係,誰還能沒點秘密,但我那能想到,這個死警察那麼狡猾,拿這個來威脅我。
“要跟就跟著吧,到時候被鬼嚇死了,可別來找我,趙雨警官。”淩風似笑非笑,在她胸前毫不掩飾的掃了幾眼,趙雨可不是我,那麼好欺負,立馬就一記白眼瞪了回去,差點掏槍。不過也沒人怕她那槍,直接忽視她走了出去。
到街上時,淩風扔給我一套男生穿的衣服,讓我換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為啥讓我換男生的衣服。
“你奶的意思,換吧,你裝男生倒也挺…容易,連胸都不要裹…”他撇撇嘴,一副你完全可以駕馭的表情。
其實在這之前,我是拒絕的,那既然是我奶的要求,我也就沒在矯情,按照她的話做了唄,反正我一直就是在她的意思下活著。
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還讓我剪頭發,超級短的那種,我寧死不屈,最後還是在街上給我買了一頂假發套上,我不明白,我奶讓我假扮男人幹什麼。
不過我倒從來沒扮過男生,所以當我往鏡子上一站時,差點被自己帥哭,路上還引得好幾個女人的盯著我看呢,這可是真的,我沒吹。
我問淩風為什麼,他卻隻是說:“這都是為了你好。”就把我忽悠了過去。
一路上,趙雨依舊神經兮兮的,完全就是一點都看不起我們,想想她也不完全針對我一個人,我這心裏既然有點變態的舒坦。
淩風倒也不在意,吊兒郎當走在了最前頭,要說這趙雨監視起人來拿可是沒得說,就連我上個廁所都要跟著我一起,這完全就是把我當成罪犯了。
“蘇溪,你奶奶也是個人物啊,利用邪術幫人美容?”趙雨站在鏡子麵前,冷不丁的說著:“嗬,你們這些歪門邪道總有一天會死絕的。”她說的咬牙切齒,似乎非常痛恨道士,而我也不淡定了,提起褲子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