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間裏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她的話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了不安,以及對汪純雪的心疼。
多想告訴她,她就是自己弟弟的妻子,可礙於路敬騰,她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回到後院的臥室,汪純雪坐在鏡子前,盯著鏡子裏麵,自己脖子和嘴角邊的傷,沒想到居然會那麼明顯。
那兩個女人下手可真夠狠的。
今天是不是厄運來襲呀,不然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受傷呢?
晚餐過後,汪家人又給汪純雪打來了電話。
因為早上之前,所以路心蘭便讓奶媽,隨時隨地注意家中的電話,不管是打給誰的,都要仔細監聽一下,以免再發生同樣的事。
“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親妹妹?你不願意幫她也就算了,可你既然幫助了她,是不是就應該幫到底?你妹妹現在在家中,已經哭暈好幾次了。”
汪純雪聽到父親的聲音,她隻叫了一聲爸,耳邊便緊接著傳來,父親那憤怒的斥責聲。
“爸爸,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是因為……”
“你這個不孝的女兒,沒有資格叫我爸爸,如果你妹妹發生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電話中一次又一次回蕩著,父親憤怒的斥責,其中偶爾還傳出劉惜芳對於汪純雪的辱罵。
所有的話,都被客廳裏的路心蘭和奶媽聽到。
路心蘭用手支撐著腰身,不停的在客廳裏徘徊。
“把電話掐了,以後阻止汪家任何電話,打入路家。”路心蘭憎恨之極,大聲的吩咐奶媽。
“是大小姐。”奶媽把電話總線給拔了下來。“大小姐你別生氣,當心傷了胎氣。”
“這汪家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呀。汪樹強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汪臨月是他的女兒,汪純雪就不是了嗎?有這樣的父親,真是純雪一生的不幸。如果早一點阻止汪家的電話進入路家,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路心蘭越說越生氣,整個人都氣得癱坐在沙發上。
“是是是,都是他們的不對。”奶媽不敢火上澆油,趕緊遞上水,讓路心蘭緩和一下心中的堵塞。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路敬騰還沒有回來,按照往常,即便他再忙,也都已經回家了。
路敬騰沒有回來,隻能夠說明一點,便是因為今天汪純雪所做的事,把他的心給傷了。
汪臨月從回汪家之後,就在屋裏麵尋死不活的。整個人喝得爛醉,惹得全家人都來照顧她一個。
“媽,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放下我所有自尊,所有的驕傲了。我明明心中已經明白,路敬騰錯把我當成了那個賤女人。可是我還是認命了,順從著他,把自己當成那個賤女人。為什麼我都如此的卑躬屈膝了,他還那樣對待我?從小到大我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我沒臉見人,沒臉再活下去了……”汪臨月被劉惜芳按在床上,瘋狂的叫屈哭訴。
“媽知道你委屈,知道你被汪純雪那個賤女人算計了。都怪媽不好,是媽沒有考慮周到,沒曾想那個賤女人,居然會如此的害你。”劉惜芳不但沒有勸說汪臨月,反而一味的強調,汪純雪對不起他們。“她怎麼會好心的幫你呢,她不害你就萬事大吉了。是我太大意了。”
“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賤女人算賬。”汪臨鋒見自己的妹妹如此痛苦,氣憤得決定去路家找汪純雪理論。
“你給我回來。”劉惜芳起身,趕緊拉住自己的兒子。“你妹妹才剛剛被她欺負過,你這個時候去,是想給我添亂嗎?路家是什麼地方,豈能任由你出入,你還沒有進到路家的門,就已經被門口的惡狗和保鏢打得個半死了呢。興許現在那個賤女人,正在路家把酒歡笑,等著我們上門去送死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件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汪臨鋒說什麼也咽不下那口氣。
最近他一直在汪家公司處理工作,很少回家住。今日突然回來,便得知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他憤怒呢?
“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呢?”汪樹強雖然在電話裏麵,不停的指責汪純雪,但這會兒,仔細想想依照汪純雪善良的性格,不可能會做出加害親妹妹的事。
“你給我閉嘴。”劉惜芳惡狠狠的瞪著汪樹強。“你居然幫著那個賤女人說話,你難道沒看到,臨月被她傷成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