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走後,秦瀚宇開車去了部隊。大隊長拍拍他的肩膀,誇他這次任務做的很漂亮,吳深在旁邊順帶損了幾句那群警察。
操場上士兵還在訓練,秦瀚宇疾步走在前麵問:“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都查到了。”吳深遞給秦瀚宇一個牛皮紙袋,秦瀚宇點頭,吳深就跟著其他人訓練去了。
到了宿舍,秦瀚宇拿著那個紙袋子,目光有些猶豫。
今天陽光很好,照在操場外的樹葉上,綠油油。不知不覺,春天快來了。可是此刻,他的心卻有點冷。精神病史,他想知道那是因為誰,又害怕知道那是因為誰。
外麵的喊操聲叫醒了沉思中的秦瀚宇,他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打開了紙袋。
裏麵是陸小曼從小到大的資料,她的父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薑秀美沒有再嫁,一人拉扯兩個孩子,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吳深資料查得很仔細,看到陸子琳這個名字的時候,秦瀚宇微微皺眉。
他有點印象,陸小曼的堂妹,那次酒吧出事,她挑撥離間害他們倆吵架。
十歲的時候,陸子琳騎自行車將陸小曼撞下山崖,頭部受到重創。
陸小曼的爸爸走後,陸子琳家一直覬覦陸氏產業,幾次巧取豪奪都沒有成功。陸小曼小時候肯定吃過這些人不少苦頭。
頭部重創,秦瀚宇手指將A4紙捏得皺起來,陸子琳,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再往下看,從小學到高中,陸小曼的性格評價是:內斂,抑鬱。
他怎麼也無法將內斂抑鬱四個字跟現在的陸小曼對上號,她一直那麼樂觀開朗,甚至是調皮鬧騰,怎麼會抑鬱?
秦瀚宇心裏緊繃著,突然感到心疼,心疼那個從小被欺負的女孩。如果他們家沒有去雲川,如果他一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事情會不會不一樣,他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嗬護她?
這些問題,秦瀚宇自己也無法回答。
再往下,他看到了陸小曼最好的朋友,馬嘉語。這是出現在她資料中的第二個朋友,裏麵的形容是:兩人形影不離,同床而寢,傳聞是同性戀。
一股怒氣衝上胸口,簡直是無稽之談!高中的時候,誰沒個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好朋友?什麼同性戀!
難怪陸小曼從沒提起過她。
可事實不光是這樣,她沒提過她,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死了,自殺,死在陸小曼麵前。秦瀚宇仿佛能看到當時弱小的陸小曼,在麵對好友的死亡時,多麼無助、傷心。他為她感到心疼。
之後陸小曼轉學,然後退學,接受心理治療,之後有兩年檔案空白,最後才轉校去了秦子墨所在的學校。
這兩年她在做什麼?為什麼查不到資料,是在精神病院接收治療嗎?陸媽媽為了她的名聲,所以處理了所有記錄?
雖然滿心疑問,但是秦瀚宇還是將資料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不管過去怎樣,至少現在,他要讓她過得開心快樂,真正地快樂。
而陸小曼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正興高采烈地去酒吧,想著小明美女肚子裏的孩子,她就跟自己懷孕了一樣,欣喜不已。
可到了酒吧,白天裏麵人不多,卻有一群人圍在吧台旁,吵吵鬧鬧。
陸小曼剛跨進去,一個茶杯迎麵砸過來,好在她身手矯健,堪堪躲過。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茶杯不正是往小明美女頭上砸的嘛!誰那麼大膽子在她的場子打她的人!
“剛才誰動手的啊?坦白從嚴抗拒從酷刑啊!”
陸小曼走近了一看,我的個乖乖小明美女頭上全是茶葉,被人潑水了!
她小臉慘白,隱忍地低著頭,陸小曼不用看也知道,眼睛裏肯定全是淚水。
“楊康你丫瞎啊,看不到自己人被欺負是不是?”
楊康一臉憤懣,卻被吳霖霖拉在身後擋著。
“誰潑的?誰潑的水?”陸小曼轉向周圍的幾個女人,個個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身後的桌子上擺滿了酒瓶,估計都沒少喝。
尤其是中間的那個,一頭大波浪拂在肩膀一邊,紅顏的嘴唇濃濃的眼影,裙子在大腿根部,還故意撐在吧台上拗出S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妖精似的。
“我潑的,怎麼了?”妖精開口說話了。
陸小曼這才看到她身邊站著的張小天,一股無名火躥上來:“張小天你還是不是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被潑水?”
“我才是他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拆散我們的狐狸精,被潑水理所應當。”妖精有恃無恐,偏偏張小天還站在她那邊,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