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細細打量了一會陸小曼,好像在確定她是不是說的真話,然後就蹬著高跟鞋走了。穿那麼高的跟,孩子應該已經解決了吧?
陸小曼嘲笑地看了一會大門,回過神的時候兜裏的手機正歡快地響著。
“小明美女,你丫終於想起我來了。”接到小明美女的電話,陸小曼很驚喜。
“小曼,別這樣說,我不是怕影響你的心情嘛。”
“得了吧,找我幹嘛?你丫打算在外麵躲一輩子啊?”
“我回來了,在金枝姐姐這裏,韋博受了很重的傷,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馬上過來。”聽小明美女的語氣,應該是走出來了吧?
“要去哪?”秦媽媽從廚房出來問。
“一個朋友過生日,就是張小天的女朋友,以前是爸爸公司裏的。我們就在家裏慶祝,不出去。”陸小曼期盼地看著秦媽媽。
秦媽媽不置可否,轉身進了廚房。
這應該就是答應了吧?陸小曼拿上包包一溜煙跑出大門。
隻是這幾次出門,怎麼總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那天去梁青哥哥的葬禮也是,換了好幾輛出租才甩掉後麵的尾巴。難道有人在跟蹤她?
看著後麵有點熟悉的車子,陸小曼在中途下車買了一個大蛋糕,然後在百貨商城下車,裝作買禮物。
進了商城,陸小曼迅速跑上樓,躲在貨架後麵偷看跟上來的人。
果然是在跟蹤她!陸小曼看著他走上來,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打電話,估計是在向老板彙報她的行蹤,等慢慢看清楚了他的臉。陸小曼困惑了,不認識呀。
揣著滿肚子疑惑,陸小曼成功甩掉跟班,從百貨商城的另一頭下來,打了個出租直奔金枝的住所。
開門的是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男人,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在哪見過。
“你來啦,快進來。”小明美女招呼著陸小曼,親昵地拉開擋在門口的男人。
“他是誰啊?”陸小曼進來關上門問。
“就是我那不稱職的鄰居,看見美女瞬間就被拐跑了。”金枝端著一盤水果出來。
聽她這語氣,跟以前一樣歡快。應該不糾結韋博受傷的事情了吧?
“金枝,我想死你了。”陸小曼肉麻地撲上去,抱著金枝親了一口。
金枝嫌棄地抹掉臉上的口水:“那你怎麼沒死啊?”
“你畜生!”陸小曼佯裝生氣地指著她。
“大家別站著,快坐吧?”開門的男子張羅著,倒是一點不客氣啊。
金枝一個抱枕扔過去啐道:“你丫倒是一點不矜持!”
男子嘿嘿笑道:“金枝姐不是說過,在你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不必客氣嘛。”
“小子,有的話叫客套,敷衍,你懂嗎?”金枝白了他一眼。
陸小曼突然拍著腦袋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金枝的鄰居,後來陪著小明美女去散心的張……家明!”
“姐,你真聰明!”張家明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真的跟鄰家大男孩似的。
陸小曼上下打量他一遍,乳白色的毛衣配休閑褲,頭發剪成板寸,看上去倒神清氣爽的。隻是金枝肯這麼不避諱地接待他,恐怕他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姐?”張家明看陸小曼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你這孩子怎麼逮誰就叫姐啊?今年多大了?”陸小曼故作輕鬆地拉著小明美女坐下。
金枝代替他回答:“人家才二十,有那資本到處叫姐。”
“你連這個都知道,是不是偷偷暗戀人家啊?”陸小曼跟小明美女對視一眼,曖昧地撞了一下金枝的胳膊。
“小曼,我還沒死呢。”全身裹著紗布的韋博突然從房間走了出來,嚇了陸小曼一大跳。
“你們家怎麼還養著木乃伊玩兒啊?”陸小曼笑到停不下來,小明美女也跟著她笑得前俯後仰。
韋博委屈地瞪著眼睛:“拜托你們有點同情心好嗎?”
“不許笑,誰敢笑我男人,我就閹了誰的男人!”金枝比出剪刀手。
陸小曼手在嘴唇上一滑,做了個封唇的手勢。小明美女卻笑著說:“我沒有男人,可以笑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張家明,張家明沉下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楚。陸小曼等人瞬間了然,合著革命尚未成功啊。
“原本以為是個浪漫輕喜劇,原來是個無聲悲劇啊。”金枝戲謔地說,順帶把木乃伊重新推回了房間。陸小曼等人依稀可以聽到韋博的抗議,以及金枝彪悍的解釋:他在外邊影響胃口。
其實沒有同情心的不是她吧?韋博,你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心理承受能力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