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宇踏出去一隻腳,陸小曼搶先說:“我們還有事,下次再來吧。”
張雲也沒多說,點點頭就轉身進屋了。陸小曼聽到對麵的家屬砰地一聲砸了門罵道:“賤人!”
秦瀚宇莫名其妙地跟在怒氣衝衝的陸小曼身後,他又做錯了什麼?
上了車,陸小曼還是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氣鼓鼓地轉過頭看窗外。
秦瀚宇開了好一段,最後停在旁邊,把陸小曼的腦袋轉過來問:“你又在發什麼脾氣?”
“我沒有!”陸小曼哼哼著又把頭轉過去。
“看著我說話。”
“不要!”
“小曼!”秦瀚宇聲音有點疲憊,訓練了一整天,他們又在準備實戰演練的事情,繁瑣的小事一大堆,他實在沒有心思跟陸小曼兜圈子。
陸小曼聽他半天沒有響動,自己脖子也扭痛了,就慢慢轉過頭。
一分鍾不到,秦瀚宇居然趴在方向盤上麵睡著了。看著他滿臉倦容,陸小曼心疼了,之前的醋意也消失不見。
“長官。”陸小曼推了推他的胳膊,秦瀚宇醒過來,歎了口氣說:“不生氣了?”
陸小曼撇撇嘴:“生氣啊,當然生氣了。可是我心疼你,不跟你計較。”
秦瀚宇輕輕扯動嘴角,捧著她的腦袋印在唇上親了一口。
車子重新出發,秦瀚宇看她臉色雖然緩和了,可明顯肚子裏有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小曼扭捏了好一會,在秦瀚宇腰上擰了一把氣哼哼地說:“以後不許在部隊裏麵剪頭發,你的頭都得由我帶著去剪。”
“為什麼?”秦瀚宇不解。
“因為,我不喜歡你們那個理發師!”
“你說張雲?”秦瀚宇並沒有意識到陸小曼的怒氣值已經直線上升。
“叫得這麼親熱。”陸小曼酸溜溜地撇嘴。
“他們家裏有特殊情況,部隊裏的人都會特別照顧他們,去她那裏剪頭發。”秦瀚宇騰出一隻手握住陸小曼的手安撫道。
陸小曼怒氣減弱了一點,但還是氣鼓鼓地說:“那吳深怎麼不去她那剪?”
“他本來也是去那裏剪的,後來結了婚就不去了,可能何敏會剪頭發。”秦長官誠摯地解釋。
“才不是這樣!因為那個張雲不是好女人,所以每個結了婚的軍嫂都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去她那裏剪頭發!”
“不要胡說!”秦瀚宇不喜歡背後嚼人舌根,嚴厲地斥責她。
陸小曼聽他凶自己,更加委屈了:“我才沒有胡說,家屬院兒的人都這麼說!何敏也是這麼說的!很多人家裏都因為丈夫去她那剪頭發吵架,她就不是好女人!你明知道她不是好女人還去她那剪頭發,你就是想……想氣死我!”
秦瀚宇平時不經常去家屬院兒,可是關於張雲的閑言閑語也聽說了一些,隻是平時接觸下來並沒有發現她像流言所說的那樣。
但是軍營不會空穴來風,陸小曼剛去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可能這個張雲真的有問題。要不是看在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家境貧寒的劉成媽媽對他們很是關照,後來老人家生了重病,家裏沒有醫藥費,他也不會每個月忍著濃鬱的香水味去那個女人那裏理發。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去就是。”
陸小曼突然轉過頭質疑地看著秦瀚宇:“你今天怎麼這麼爽快?剛才還凶我,現在馬上就跟我妥協,你是不是想故意轉移話題?”
“陸小曼!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秦瀚宇看她鬧了一通脾氣還懷疑自己沾染別的女人,也有點來氣了。
陸小曼被秦瀚宇吼得有點氣弱,可是心裏還是梗著那件事情,很不舒服。
車子悶悶地行駛了一段時間,陸小曼看秦瀚宇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上有些小傷口,身上的訓練服也沒有脫,樣子實在很疲憊,就說:“要不然今天不去酒吧了,回去吧。”
秦瀚宇隻當她還在使小性子,沒有理會她,徑直往酒吧的方向開。
陸小曼再次說道:“不去酒吧了,回去。”
秦瀚宇嘎吱一聲把車停下:“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小曼被他嚴厲的目光盯得有點發冷,委屈地說:“我沒想怎麼樣,就想讓你回去。”
秦瀚宇沉默了好一會,好像想忍住心裏的怒火說:“以後我沒這麼多時間陪你,也沒有精力幫你料理一些有的沒的禍事。你……”
“你就是嫌我麻煩,不管我了?”陸小曼打斷秦瀚宇,聲音帶了哭腔。
“小曼,你是秦家的媳婦,就不能像媽媽那樣在家做個賢妻良母嗎?”
“可是你以前不這樣呀。”陸小曼忍住淚水,以前秦瀚宇都幫她瞞著秦媽媽,怎麼突然就變了?
“你不能一輩子都當一個愛闖禍的小女孩,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是一個女人!”
陸小曼看著他,心裏發慌嗎,突然覺得他有點陌生。她總以為秦瀚宇能包容她的一切,看來她錯了。任何人的容忍都是有度的,秦瀚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