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換上牛仔褲和t恤,看著鏡子裏已經長長了一些的頭發,用鴨舌帽壓住,再背上雙肩包,有點像去登山的又有點像是去盜墓的。
臨走的時候看到床上的手機,陸小曼狠狠心把卡拔出來裝在了另一個手機裏麵。
“你去哪?”薑秀美看她怪異的裝扮問。
“在家閑著沒事,出去走走。”
“不行,秦瀚宇特別交代了,你最好是哪都不要去。”薑秀美拉著陸小曼的手,怕她突然跑掉似的。
陸小曼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不過馬上就想到應對的法子:“媽,您還記得嘉語嗎?”
薑秀美果然神色一淩,謹慎地打量陸小曼。
陸小曼握著她的手說:“那件事情我已經忘了,可是嘉語的奶奶八十大壽,我想去看看。反正秦家出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讓我去吧。”
薑秀美眼睛裏淚光閃爍,點點頭道:“替我給老人家問聲好,自己注意安全。”
陸小曼答應著出門了,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媽媽一直心懷愧疚,所以才使出這招殺手鐧。可是嘉語的奶奶,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拋開這些,陸小曼買了去縣城的車票,可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縣城,要找一個人也不容易。
下車之後,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小鎮灰蒙蒙濕漉漉的,給陸小曼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來之前,陸小曼已經在網上查過了,這裏有家酒吧,名字叫青春,裏麵有個叫keven的人,號稱是這裏的江湖百曉生,有什麼事找他打聽就對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酒吧裏麵人聲鼎沸,煙霧繚繞。陸小曼剛在吧台坐下,就來了好幾個男人搭訕。
酒保看她目光在吧台裏麵巡視,又不喝別人的酒,馬上就會意了。走過來問:“小姐是找人嗎?”
“keven。”陸小曼言簡意賅地回答。
酒吧了然地點頭:“他今天不來,你有什麼事要打聽,我幫你告訴他,不過得先交錢。”
“那我明天再來。”陸小曼放下酒杯和錢要走。
酒保連忙叫住她:“別走啊,你這一出去要是找了別家,我豈不是虧大了。你就把要打聽的事告訴我,我保證一句不落幫你轉達。”
“這裏還有別家?”
“瞧我這臭嘴!”酒保扇了自己一巴掌:“沒別家了,走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我明天再來。”陸小曼還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多的人。
那酒保卻拉著她不放:“今天你告訴我,我幫你轉達,這事準能成。明天你自己來,他答不答應可就難說了。”
陸小曼這才明白,這人得從錢裏抽傭金吧,所以死纏著自己不放。明天要是他真在keven麵前說兩句,恐怕她真的就找不到那個人了。
“我找他。”陸小曼拿出照片,網上說這人很有職業操守,不會隨便泄露雇主身份的。
酒保多看了她兩眼,收下打印的照片:“明天晚上來吧。”
陸小曼總覺得他看她的那兩眼有點怪異,但過來搭訕的人實在太多,她隻好先抽身。
第二天,陸小曼按時到了酒吧。由於酒吧很小,裏麵總共隻有兩個酒保。昨天那個人遞給陸小曼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地址。
陸小曼把剩下的錢結給他,兩人之間沒說過一句話。隻是陸小曼還是沒見到傳說中的江湖百曉生。
按照地址,到這個快要拆遷的老住宅區的時候,陸小曼提高了警惕。地址上寫著301,看著黑洞洞的樓梯,她調轉了方向。
確信周圍沒有人之後,陸小曼攀上了生鏽的水管,到三樓窗戶口往裏看。
裏麵坐著四個男人,都背對著她看不清臉,不過兩個人手裏拿著刀兩個人手裏拿著鋼棍。
“你到底招惹上什麼人了?”其中一個人問門邊的那個人。
“你別問了,不是給你錢了嗎?到時候動手就行。”
“到死了算誰的?”
“打死了有人出麵,跟你們沒關係。”說話的人雙手握著刀,換了好幾個姿勢,看樣子很緊張。
“你丫抖什麼抖?”站在他後麵的人踢了他一腳,他居然沒站穩就倒下去了。
陸小曼差點笑出聲來,原來不是道上的人。不過心夠狠的,居然想就這樣打死她。
陸小曼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那人帶回去作證,打開耗子發的資料,裏麵並沒有聯係方式。於是打了個電話給他,他好像還沒睡醒,嘟噥了一句就掛了。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陸小曼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一串數字。
陸小曼回到賓館,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或者你開價。
好一會那邊才回複:50萬。
陸小曼勾唇,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就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