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搶回陸小曼剩下的半杯酒繼續在那搗鼓,陸小曼湊過去不經心地問:“楊兄,今天生意怎麼樣?”
楊康也白了她一眼:“你瞎了,不會自己看啊?”
“我是說包廂,丫的我又不是透視眼。”陸小曼賞他一爆栗。
楊康捂著腦袋委屈地說:“白天能有什麼生意,就一個包廂有人。”
“什麼人啊?大白天來還要包廂。”陸小曼瞄了一眼門口,送酒小妹進進出出兩次了。
“道上的人,你可別去招惹啊。”楊康忌憚地看了她一眼,還記得那次她被那些人打,秦長官那張臉算得上千年冰封了。想想就忍不住打寒戰。
“你這是在向我挑戰?”陸小曼挑眉。
楊康後怕地拉著她:“你可別亂來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小曼拉住賣酒小妹問:“他們要的什麼酒?”
賣酒小妹沮喪地回:“二鍋頭。”
陸小曼噎了一下,楊康趁機奚落道:“怕了吧?都說了叫你不要去招惹,你當這些人跟秦長官似的跟你把酒言歡啊?”
“楊兄,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賭我能把你調的這些一杯倒全部賣出去。”陸小曼得意地勾唇。
楊康吞了口口水:“我幹嘛跟你賭?”
“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小明美女送到張小天的住處去,如果我輸了,我就自己送。”
楊康就要點頭答應之際幡然醒悟:“怎麼聽我都沒好處啊?”
“誰說的,要是我告訴吳霖霖你把小明美女灌醉了還不想送她回去,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算你狠!”楊康一股腦把自己剛才調的一杯倒全部拿出來。
陸小曼端著一托盤的酒杯進去,包廂裏烏煙瘴氣的,沙發上圍坐了一圈人,正中間坐著的那個臉紅脖子粗,看樣子被灌了不少酒。
“我們要的是二鍋頭,你端的什麼東西進來?”靠門邊坐著的殺馬特不滿地訓斥。
陸小曼溫婉地笑道:“對不起各位大哥,二鍋頭沒了,這是我們這的調酒師新調的,度數比二鍋頭高,各位不妨試試。”
“是嗎?那我試試。”殺馬特在陸小曼屁股上摸了一把,示意她把酒送到他嘴邊。
陸小曼順從地笑笑,送酒的時候小指指甲微微動了一下。殺馬特喝的時候一動不動地盯著陸小曼,陸小曼很有把他那兩顆綠豆眼摳出來的衝動。
“咳咳咳……”殺馬特可能沒想到這酒真的這麼烈,喝得有點急被嗆住了。
陸小曼哎呀一聲彎腰替他順氣:“對不起,我就說這酒度數太高的。”
殺馬特在陸小曼拍了幾下之後,兩眼一翻,醉了,醉死了。
“這酒真的這麼烈?”坐在裏麵的一個人問,陸小曼抬頭看過去,光線比較暗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卻看見坐在正中那個人眼神怨毒地看著她。
“是,是的,我們的調酒師酒量很好。”
“哈哈哈,好,全部給他喝。”那人指著中間的人,陸小曼戰戰兢兢地把托盤放在桌上,然後把酒一杯一杯放出來。
她能感覺得到那人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很銳利很冷漠的視線。
“阿龍,該你了。”剛才說話的人出聲,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夥子站起來,走到牆壁站好頭上頂著一個蘋果。
陸小曼收起托盤的時候,分明看見那小夥子的腿在發抖,抖得跟篩糠似的。
“錢叔,你不要欺人太甚!”坐在正中的人渾身散發著怒氣,氣勢逼人地看過去。
被稱作錢叔的人語氣弱了下去:“這不是我的意思,誰讓這小子犯了事情。這樣吧,這酒誰願意替你喝,錢叔我就當賣你個麵子!”
陸小曼看向抖得越發厲害的少年,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吧?這男人喝了這十杯一杯倒怕是站都站不起來了,更不要說射飛鏢了。
再環顧周圍坐著的人,剛才錢叔的話一出,所有人都低著頭,裝作沒聽到。
錢叔滿意地笑道:“阿寬,這就不能怪錢叔了。”
原來他就是阿寬,陸小曼看他放在桌上的手,蒼勁有力,狠狠地握成了拳頭,看向那少年的眼神竟然帶著幾分痛苦。
難道他真要喝?陸小曼的猜想被他伸過去拿酒杯的手證實,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陸小曼搶過那杯酒,之間觸到他的手指,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