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不滿地瞪了一眼秦瀚宇說:“我有話跟你說。”
秦瀚宇跟著她進屋,陸小曼坐在梳妝台前轉過身嚴肅地問他:“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鐵了心要跟我搶元寶是嗎?”
秦瀚宇在床邊坐下:“我從來沒想跟你搶,我孩子母親都要。”
“不可能!”陸小曼毅然決然地拒絕。
秦瀚宇微怒:“那就別想帶走孩子。”
“秦瀚宇你講不講道理?我含辛茹苦養了元寶五年,憑什麼被你扣押?”
“不講道理的是你,你剝奪了我五年做父親的權利,讓元寶失去了五年的父愛。”
“如果我硬要帶他走呢?”
“你帶不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秦瀚宇滿臉堅定。
陸小曼怒了,非常怒了:“我們不可能複合,你必須把元寶還給我。”
“不可能。”
“你這是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也會讓元寶失去母愛!”
“你可以隨時來看元寶,也可以隨時在這住下,我不剝奪你任何權利。”
“我!真想掐死你!”陸小曼氣憤地站起來,從衣櫃裏拿了兩床被子出來鋪在地上。
“你幹嘛?”秦瀚宇不悅地問。
“睡覺!”陸小曼沒好氣的回答。
“上床睡!”
“不要!”陸小曼用被子捂住頭,可是身體突然一輕,然後就重重地落在了床上。
“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你這個超級無敵討厭的臭蟲!”陸小曼掀開被子坐起來,卻看到秦瀚宇捂著膝蓋,一動不動,滿臉隱忍。
“喂,你沒吧?”陸小曼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瀚宇勉強站起來,把她剛才蓋的被子重新拿下來鋪在地上,自己躺下。
陸小曼哼了一聲鑽進被子睡覺,可是滿鼻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因為他常年吃藥加輸液做檢查,陸小曼覺得被子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憋了半天,陸小曼實在受不了,掀開被子說:“我不要睡這個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下麵的秦瀚宇沒反應,陸小曼打開床頭燈跳下去,發現他蜷縮著身體,滿頭大汗。
“喂,你沒事吧?”陸小曼戳了一下他的頭。
“沒事。”秦瀚宇虛弱地回答。
“沒事就跟我換床,我受不了你床上的味道。”
秦瀚宇點頭,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右腿一點也使不上勁地耷拉著。
想到他腿上的傷,陸小曼有點於心不忍了:“上次看你的傷沒這麼嚴重啊。”
“下雨會更疼。”
“下雨了嗎?”陸小曼看眼窗外,黑漆漆的。
看他實在疼得厲害,本著人道主義觀念,陸小曼豪爽地說:“我給你按按吧。”
秦瀚宇沒說話,她就找到他受傷的位置,正兒八經按了起來。
幾分鍾過後,陸小曼問:“舒服嗎?”
沒回應,陸小曼抬頭看,這廝已經睡成豬了。
“靠之,睡著了也不說一聲。”陸小曼幫他蓋好被子,重新在地上躺下,硬邦邦的好不舒服。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陸小曼又在秦瀚宇懷裏,這廝什麼時候滾到床下麵來了?
“喂,上去睡!”陸小曼推了他一下,秦瀚宇迷迷糊糊地回答:“我睡相不好,會滾下來。”
他睡相不好?以前能手腳並用把她夾一晚上不動好嗎?
陸小曼艱難地抬手看了一眼表:“八點半,遲到了!”
陸小曼尖叫一聲也不管手肘撞到了秦瀚宇的下巴,風風火火地穿衣服。可是這裏的衣服都是她以前的,良家婦女得可以,哪能鎮得住公司那些小屁孩!
算了算了,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從不遲到的光輝形象啊,她以身作則的光輝形象啊,全毀了!
秦瀚宇看她在屋子裏亂竄,悠哉地起來,換了西裝。看她要用梳妝台上的化妝品,連忙製止:“過期了。”
“過期了你還留著!”陸小曼沒好氣地丟下。
因為你一走了之留下的隻有這些。
出去的時候元寶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喝牛奶了。
“我送你去公司。”秦瀚宇提著她的包包和元寶的書包,陸小曼也來不及拒絕了催促著他快點出門。
“先送元寶去幼兒園。”在車上,秦瀚宇說。
“不行!先送我去公司!”
“可是元寶會遲到。”元寶吧唧著嘴,可憐巴巴。
“好吧,先送元寶去幼兒園。”陸小曼妥協,她的光輝形象,已經毀了。
“怎麼停下了?我趕時間呢!”陸小曼憤怒地看向秦瀚宇。
秦瀚宇悠哉地打開車門下去,把元寶抱下來。陸小曼隻好跟下去:“喂,你要去哪!”
“吃早餐。”秦瀚宇酷酷地丟下兩個字。
吃你個大頭鬼啊!老娘趕時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