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什麼關係?”陸小曼問出來的時候有點膽戰心驚,千萬不要狗血啊,千萬啊。
“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鄰居,鄰居而已!小曼呐,其實你在瑞士這五年對秦瀚宇一直念念不忘,你們兩個互相思念著彼此,深愛著彼此,現在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為什麼還要糾結這些已經過去的問題呢?”文韜一臉緊張地看著陸小曼,榮寬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卻沒出言阻止和解釋。
“既然我那麼思念他,為什麼在瑞士待了五年呢?”陸小曼抓住關鍵問題。
文韜抹了一把冷汗說:“那是因為,你們窮,沒有錢買回國的機票。”
陸小曼被雷到了,因為窮?這個理由好清新脫俗接地氣啊。
“你一個人,又要帶孩子又要養家糊口,哪來的錢買機票回國呢?”文韜深陷在自己編造的故事裏,一臉悲慘。
“那他呢?”陸小曼指著榮寬,同為祖國同胞,搭把手很正常吧。
文韜呆愣一秒,表情猙獰地指著榮寬:“最可恨地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要你這個女人來養!整天好吃懶做,賴在你家裏不走。你最後就是實在受不了他,才狠心攢錢買機票回國的!”
陸小曼狐疑地看向榮寬,這人西裝革履怎麼看都是業界精英,不像是好吃懶做的人呀。
文韜看陸小曼不太相信,張口就道:“他現在這樣子,全然是因為我,因為我才使得他浪子回頭的。”
榮寬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在文韜撲過來的瞬間把他的腦袋扣在了咖啡杯子裏。
陸小曼看著鼻尖掛著咖啡卻笑得無比燦爛屁顛屁顛追著榮寬出去的文韜,心裏感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執迷不悟,受虐無度。
“幹嘛呢?笑得春心蕩漾的。”金枝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陸小曼張嘴沒來得及阻止,就默默地匿了。
“金枝,你也知道我出國五年的事情吧?”陸小曼懷著多方位求證的意圖問。
金枝叫了些甜點,邊吃邊點頭。
“所以我當初為什麼要出國?”
金枝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吃蛋糕,吃到陸小曼想把那盤蛋糕扣在她臉上的時候開口道:“因為你三叉神經打結,俗稱發神經。”
“文韜剛才說是因為小三。”陸小曼懨懨地說,金枝肯定知道什麼內情,但是就是不告訴她。
“算是吧。”金枝一臉無所謂,聳了一下肩。
陸小曼一下來了興致:“那個小三是誰?長什麼樣子,漂亮嗎?”
“死了。”金枝輕飄飄甩出兩個字,陸小曼被咖啡嗆到,咳了老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死了?不會是我殺的吧?”因為不堪老公出軌,所以憤怒之下刺殺小三,然後潛逃出國,膽戰心驚地過了五年。這是個多麼勵誌的悲慘故事啊。
金枝不耐煩地放下叉子道:“你以為自己多大本事?殺人,殺隻雞都不敢。”
“那她是怎麼死的?”
“自殺的。”
“自殺的?真沒想到現在還有道德觀念那麼強的人。”陸小曼不由得替她惋惜,人總是要犯錯誤的嘛,知錯能改就行,何必這麼極端呢?
“她是被判了無期之後在監獄裏自殺的。”金枝以看白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判無期?”陸小曼張大了嘴表示驚訝。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金枝徹底不耐煩了,擺擺手就要走。
陸小曼連忙追上去:“我就是想把秦瀚宇記起來嘛,他對我那麼好,我不記得他,多不公平啊。”
“照你這記憶混亂的模式,還是不要記起來的好。”金枝戴上太陽眼鏡,坐進紅色跑車,香車美人引來無數人注目。
陸小曼跟著坐在她旁邊道:“為什麼?難道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說死鰻魚,你是不是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啊?沒事幹你去找小明美女嘛,兩個豪門少奶奶,老娘不想陪你們玩兒!”金枝發動車子,開得飛快。
“金枝,我是病人你不能這麼對我。”陸小曼嘟嘴撒嬌。
金枝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把車在路邊停下:“下去下去,不想看到你們這些資本主義的嘴臉。”
“金枝,我是病人!”陸小曼緊抓著安全帶。
“病了的資本家也是資本家!老娘要去工作室卸貨你要去幫忙嗎?”
“恭喜發財,後會有期。”陸小曼迅速躥下車。
金枝的工作室會承包一些高級酒宴,上次搬花瓶搬得她和小明美女一下午沒直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