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瀚宇就帶著陸小曼去了看守所,因為有何政委打點,所以他們很容易就見到了文韜。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文韜看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陸小曼卻突然站起來,啪地給了他一巴掌。一旁看守的人過來警告陸小曼,陸小曼情緒非常激動根本不聽他們的,指著文韜罵道:“這下你滿意了?你處心積慮接近他,現在終於把他害死了,你滿意了嗎?到底是多少錢能把你迷惑成這樣?他對你一心一意,你就這樣在他背後捅刀子嗎?”
文韜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好一會才緩過神,愣愣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不是你讓他們去找榮寬的嗎?不是你要對他趕盡殺絕的嗎?”陸小曼掩麵痛哭流涕。秦瀚宇在一旁安慰她:“好了,人已經走了,你不要太傷心,要是傷了肚子裏的寶寶,榮寬也會難過的。”
“你們胡說什麼?他不會死的!”文韜激動起來,想掙脫手銬撲過來質問陸小曼。
秦瀚宇連忙護著陸小曼,看守的人把文韜拉開教訓了幾句。
文韜眼眶漸漸變紅,然後竟然埋在臂彎裏痛哭起來。哭聲大得足以讓所有人動容。
陸小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繼續控訴道:“你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嗎?出賣我們,背叛我們,這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嗎?榮寬隻不過是一顆被你們利用完的棋子,沒有了利用價值,當然就沒有再存在的理由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哭?”
文韜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甕聲甕氣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沒有,我沒有殺他。我讓他們找他,是為了,是為了保護他。他們,答應我,不傷害他的!”
“黑幫的話你也信?你把我們騙得這麼慘,卻去相信一群跟你一樣得人?真是愚不可及。”秦瀚宇諷刺地笑道。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文韜捶著桌子,滿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
陸小曼看火候差不多了,懷疑地問:“你真的,沒有想害死榮寬嗎?”
文韜搖頭:“上麵要強行把你們帶回意大利,我知道榮寬一旦去了意大利就沒有存活的機會了。所以才跟他們談條件,我告訴他們從你們那裏套來的消息,並且承諾絕不背叛他們,但是他們答應我不傷害榮寬。原來都是騙我的!”
“他們殺人如麻,騙你也沒什麼稀奇的。你就跟榮寬一樣,已經是一顆廢棋了,沒有利用價值了。把你們一起鏟除了,才能永絕後患。”
“哼,想殺了我,沒那麼容易。”文韜眼神突然陰狠起來,他不甘心就這麼死掉,他一定要替榮寬報仇!
陸小曼和秦瀚宇對視一眼,陸小曼關心地握住文韜的手:“雖然我恨你害死了榮寬,但是我知道榮寬死前最掛念的人就是你。今天我來並不隻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想告訴你,你的審判馬上就下來了,然後你會被移送到監獄,在押送途中,他們肯定會再次動手,到時候我們會派人保護你,你一定要配合我們。”
“為什麼?”文韜驚訝地看著他們。
“哼,別以為我們真的想救你,我隻是欠榮寬太多,不想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罷了。”陸小曼收回手,冷冷地說。
文韜目光悠遠,喃喃自語地說:“我們都欠他太多。”
秦瀚宇拉著陸小曼站起來說:“總之話已經帶給你了,到時候別認不清是敵是友。”
文韜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叫住了秦瀚宇:“你不是一直想剿滅這些人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們他們在哪。”
“真的?”陸小曼懷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想替他報仇,但是我做不了,隻能麻煩你們了。”文韜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全部碎屍萬段。
“文韜,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做。”陸小曼這句話是真心的,她今天的目的是勸文韜背叛組織,可是沒想到會成功。
而且會把文韜搞得這麼恨組織。
秦瀚宇從文韜那裏得知整個黑幫的基地在意大利,五年前秦瀚宇把他們趕出了中國,五年後他們又組織新的隊伍,悄悄回來了。而且一會拉就跟他作對。
而且文韜告訴了秦瀚宇他們中國分部的具體地址,還有各種需要注意的地方。出了看守所,陸小曼問:“你相信文韜所說的嗎?”
“你看人不是一向很準?這次看出什麼端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