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整個晉王府被封鎖了起來,沈青盞與顧冽寒站在原處,太子宣王等人都已經站在大堂裏,所有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此時雲集在大堂裏議論紛紛。
沈青盞抬眸看向陸龍生,顯然消息已經封鎖了,隻有幾個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龍生的眉頭皺的死緊,毫無往日裏乖張不羈的情緒,晉王冰冷的眼光突然投向了沈青盞,與她在空中對視一眼。
“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沈青盞頭也不抬,問道顧冽寒。
“誰知道?”他輕笑一聲,“如今鬧得人心惶惶,果然宴無好宴。”
沈青盞猶豫了片刻,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站在原地。果然不過一會,大殿就變得躁動起來,人來人往,紛紛揣測究竟發生了何事。
宛君離再也坐不住,他大步朝著沈青盞走來,一時間,大殿裏沉默了下來,紛紛盯著這對奇異的“兄妹”。
“漓曦,你把你嫂子藏哪裏去了,趕緊交出來!”宛君離神色冷靜的盯著她看,沈青盞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與顧冽寒相視一眼,不明所以的道,“我不知道晉王哥你在說什麼,我把晉王妃藏起來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青盞冷笑一聲,她抬起頭幽幽的看向宛君離的方向,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嘴角劃開一絲狡黠,“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那麼方才宴會正開始的時候,你去了哪裏?是不是前去喜房陪伴新娘?”
“沒錯,”她點了點頭,“可我隻是按照禮節去新房與新娘子說說話,這有什麼不可嗎?”
“然後呢?然後她就不見了!”宛君離一口咬定,死盯著沈青盞的眼睛,“你究竟將她藏哪裏去了?說!”
“笑話,真是笑話,”沈青盞幽幽的抬起眸子,“你新娘不見了,來找我?我有什麼必要將她藏起來,況且,她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好端端的不見了,身邊那麼多丫鬟嬤嬤陪著守著,又有那麼多官家小姐夫人,她會憑空消失不成?”
宛君離眼睛裏掃過一絲寒意,“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他拿出手中的錦囊香包,“這個荷包是你與歃血盟勾結的證據,他們指出要你綁走國舅的長女,也就是染雪,你將染雪綁走做什麼?”
陸染雪,正是國舅的長女,如今居然鬧出了這種事,若是那個陸染雪出了事,恐怕國舅跟宛君離都不會放過她。
沈青盞抬起頭,冷笑了一聲,“那晉王哥倒是說說,漓曦為何要綁走新娘?綁走她對我有何好處?”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宛君離將錦囊丟在她的身上,悶哼一聲,“人人都知道漓曦公主身手了得,當日太子宴會上,竟然赤手空拳的打敗了武功卓絕的刺客,就算隻身一人從新房帶走公主,也不是什麼難事。”
“晉王哥哥光憑這一點就斷定是我所為?未免太過武斷了吧,”沈青盞輕笑了一聲,“我綁走晉王妃有何好處?”
“你是為了挑起禍端,讓國舅與我心生罅隙。”
若是陸染雪出了事,找不到真凶的話,那麼國舅自然會將這失職之事怪罪在宛君離的頭上,如此一來,宛君離想要拉攏陸龍生那就不可能了,可是,他還真會找機會,不管什麼髒水都往自己的頭上扣。
“荒唐!”沈青盞揚起眉梢,眉峰刀芒掃過宛君離的臉,“方才我從喜房出來之時,一直在與太子哥哥說話。”
“哦?”晉王看向太子的方向,略有深意,“太子,可有此事?”
以太子跟自己的過節,定然不會為自己作證,果然,太子冷哼道,“漓曦,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話啊。”
太子是漓曦公主的親生哥哥,連自己的親生哥哥都說沒有,那就肯定沒有。
沈青盞陰冷至極的揚起唇瓣,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眾人,高聲道,“看來今日諸位是非要將這罪名扣在我頭上不可了。”
她美眸幽幽的笑了,“可是我沒有做,你要我如何承認?若是我真的策劃了此事,那麼一定有人接應吧,難道說我一人將此事安排的天衣無縫。”
“接應的人自然有,”宛君離笑容頗有深意,“陸少呢?陸少一向與漓曦你是形影不離啊,今日你在這裏,他人呢?”
沈青盞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笑容寡淡冷冽,“晉王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帶走了晉王妃,然後交給陸少?我把晉王妃交給陸少做什麼?難道說他會對自己的侄女怎麼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