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惜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她深吸一口氣,“那些東西,會然人迷失心智,成為他的奴隸,隻聽他一個人的吩咐,那些東西會把人掏空,直到最後精力用盡而死。”
聽著顧景惜的話,陸勻離的眉頭皺的死緊,他雙手握拳,冷冷道,“我回去救她。”
“你冷靜一下!”顧景惜拉著他,就在此刻,陸勻離心口一震,整個人如罹雷擊,突然,他猛然抓著胸口,一個趔趄跪在地上。
“糟了,他毒發了,”顧景惜急忙扶著他,她臉色慘白,驚惶無措,“大哥,怎麼辦?”
“你有解藥嗎?”顧冽寒束手無策,他單手撐著頭,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景惜下意識的搜他的身,“解藥不是在沈青盞那嗎?”沒想到,顧景惜居然在他懷中搜到了藥瓶,“難道說,是沈青盞……”
“沈青盞這麼會偷東西,那麼這解藥一定是她放在陸勻離身上的,”顧冽寒眼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那麼沈青盞豈不是沒有服解藥。”
“不管那麼多了,”顧景惜現下已經六神無主,取出瓶中的解藥,“得趕緊讓他服下解藥,否則他會死的。”
“那沈青盞怎麼辦?”顧冽寒幾乎都要跳起來。
“沈淩天自然會有辦法救她,”顧景惜想都沒想,就將解藥塞在陸勻離的嘴裏,“你不用擔心。”其實她心裏明白,這解藥世上隻有一瓶,陸勻離服下了,沈青盞一定會死。
“你沒有騙我?”顧冽寒似乎並不相信。
“我怎麼會騙你呢。”顧景惜側過頭不去看他。
顧冽寒回過頭,凝望著遠處的天際,沈青盞,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此刻,沈青盞被五花大綁在密室裏,密室裏燈火亮起,夏侯淵站在沈淩天身旁,淡淡的道,“主人,小姐她……”
“毒已經被我壓下去了,”沈淩天冷哼一聲,“不成器的東西,指望她拖住陸勻離,沒想到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現在倒好,讓陸勻離跟顧冽寒都跑了。”
“主人放心,我已經將宛樂萱處置掉了。”夏侯淵抱拳道。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居然敢放走他們,該死!”沈淩天的眼底深不見底,滿滿的冷意。
“那麼小姐……”夏侯淵擔憂的看了沈青盞一眼,她臉色慘白,此時已經被體內的毒折磨的不成人形。
就在此刻,沈青盞隱約的聽到他們說話,她勉強的睜開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模糊,她凝視著沈淩天,不由冷冷道,“你……”
“乖女兒,你可別怪我,”沈淩天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不要怪爹爹我,是你自己不成器。”
身後的守衛遞上一碗棕黑色的東西,沈淩天冷冷吩咐道,“喝下她。”
“這是什麼?”沈青盞抬起頭,她氣若遊絲,聲音飄忽不定。
“能夠解你體內的毒。”
夏侯淵臉色一怔,沒想到沈淩天居然用沈青盞試藥,他上前一步,湊到沈淩天耳邊,小心翼翼的道,“主人。”
沈淩天橫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出聲,戰戰兢兢的垂下頭。
“我看不是解藥吧,”沈青盞冷冷笑道,“我不是沈青盞,你愛信不信,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要殺就殺!”
沈青盞索性豁出去了,索性被沈淩天用來威脅陸勻離,不如一死了之。
“你不是我女兒?”沈淩天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不是我女兒,那誰是?”
“你女兒早就死了,”沈青盞冷眼直視著他,一雙眼睛燃氣熊熊烈火,“在你決定將她嫁給陸勻離的那一天,她就自殺了。”
沈青盞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誰會相信自己是從未來穿越來這裏的人,她歎了一口氣,“我不會喝下這東西的。”
“那可由不得你。”沈淩天不想聽她廢話,他手一揮,侍衛直接衝了上去,一個人抓起她的下巴,使勁的向上一提。
沈青盞拚命的掙紮,她的手被繩索勒出一道道紅痕,可是被人死死的抓著,根本就不容她反抗。
“陸勻離……陸勻離救我……”她大聲的呼叫他的名字,可是,除了一片死寂,密室的盡頭,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她的腦海裏已經一片空白,關於陸勻離的一切,他的聲音,一雙眸子依舊凜冽如峰,淩厲的氣勢叱吒風雲,他手一揮,呼嘯長空,可是,如今的他,到底在哪?
陸勻離昏迷不醒,可是沈青盞卻離她越來越遠,他伸手一抓,卻什麼也抓不到,沈青盞,我愛你,我說的很大聲了,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