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盞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將軍府了,沒想到得到一個驚天的消息,顧冽寒十日後就要啟程前去曆城,對抗北齊的十萬大軍。
聽到這個消息,沈青盞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快步的跑到書房裏,顧冽寒正在書房看書,見她跑了進來,笑著說道,“去哪裏玩了?你看你,滿頭大汗的。”
語氣裏說不盡的溺愛,沈青盞嘟囔著嘴巴,委屈的低下了頭,“聽說你要上戰場了?”
“我是大將軍,不上戰場做什麼呢?”他笑了起來,隨意的將書卷放在桌上,“況且又不是第一次打仗了,你還怕我出事不成?”
“不是的,”沈青盞抬起頭正對上他溫和的目光,又嘟著嘴垂下了眸子,“顧冽寒,你能不能不要打仗啊,我們跟陛下說說,不打成麼?”
她閃爍的眼睛如同天上的繁星,璀璨而絢爛,天真的凝視著他,嘟著嘴道,“你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我一個人在府中……好難過啊。”
“不是有蓮聲陪著你嗎?你們每天溜出去玩,我從來沒限製你啊,”顧冽寒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乖,聽話,我會很快回來的。”
沈青盞嘟著嘴,“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顧冽寒立刻沉下了臉,“沙場無眼,要是傷了你怎麼辦,你就在將軍府裏等我回來,我不會有事的。”
他站起身伸手將沈青盞擁入懷中,笑著撫摸著她額頭上柔軟的頭發,“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跟別人吵架,上街的時候,盡量少惹麻煩,京兆尹現在見到你都怕了,你說你……每次不是偷東西就是跟人打架,上次還跟人在街上吵起來了,以後出去玩,遇到不講理的人,不理他就是。”
顧冽寒說了一大堆的話,沈青盞雖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那你也要答應我,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嗯。”他吻了吻沈青盞的額頭,三年了,真希望能一直這樣,她永遠這麼開心的留在自己身邊,就這樣多好。
十日後便是顧冽寒出征的日子,沈青盞提前為他準備了好多東西,禦賜的銀盔鐵甲,以及削鐵如泥的鳳吟劍,沈青盞第一次看到鳳吟劍,這把劍的劍身是由純金打造,玄鐵所製的劍鋒,哪怕是發絲落下,都能立刻斷成兩半。
沈青盞拿起沉沉的鳳吟劍,說實話,這把劍很漂亮,紅寶石和純金相刻成的劍身,怎麼看怎麼漂亮,劍身反射著太陽光,刺痛著金子般的耀眼光芒,沈青盞怔怔的凝視著他,思緒被拉得好遠,她在哪裏見過這把劍呢。
沈青盞搖了搖頭,將劍放下不去想了,又細心的為顧冽寒收拾好了行李,直到第二日,人群湧動的城樓下,顧冽寒身著一襲銀色鎧甲,頭戴九天玄武耀龍盔,他騎馬走在正中間,如今已臨近冬月,不知曆城是否早已銀裝素裹。
顧冽寒笑著接過送別酒,瀟灑的翻身上馬,高舉就被,揚聲道,“直接沙場為國死,必當馬革裹屍還。”
兵馬振動旗鼓,無不激昂澎湃,大有視死如歸之意,一時之間,將士們振臂高呼,包含著披肝瀝膽的決心,響徹雲霄。
沈青盞站在城樓上,看著顧冽寒銀光閃閃的鎧甲,他天潢貴胄,豪情萬丈,又是妖嬈邪魅,風姿絕俗。
沈青盞笑了起來,她有個如此英偉不凡的夫君,他寵著她,愛著她,基本上她說什麼他都會同意,甚至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他這樣的完美,唯獨偏偏對她情有獨鍾。
“好了,蓮聲,我們走吧。”見顧冽寒走遠了,沈青盞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衝著蓮聲一笑。
二人正回過頭,突然見到陸勻離坐在茶館之中,冰冷的唇畔微微勾起,衝著她友好的笑了起來。
又是這個人,沈青盞覺得他不懷好意,充滿敵意的打量著他,這個人跟顧裂痕有什麼過節嗎?還是跟自己有過節?沈青盞可不覺得自己認得這個怪人。
“姑娘。”沈青盞轉身欲走,突然,他開口叫住了她。
真是個怪人,肯定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沈青盞想著想著,回頭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嗎?公子,我跟你好像不認得吧,要是你想問路或者找人喝酒的話,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陸勻離大笑起來,“姑娘錯了,我不找人問路,也並沒有喝酒,隻是想跟姑娘好好聊聊。”
一旁的蓮聲警惕的盯著陸勻離,她下意識的望著沈青盞,道,“小姐小心,這個人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