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1 / 2)

山風忽起,在西斜的炎陽與初生的彎月同競天空之時,帶著一絲涼意的山風卻在不經意間,成為這片大地一時的主宰,雖然僅僅是一時的,但是夾雜在山風中的絲絲涼意,卻也讓在炎陽下奔行了一天的眾人產生一陣舒爽後的愜意。

帶著這份愜意,帶著先前的歡笑,帶著那即將到來的殺意,一場原本與眾人無關的戰鬥即將揭開序幕,不過,就在這支大部分由異族戰士組成的戰隊準備步入戰場的時候,一個詭異得如同幽靈般的黑暗精靈卻帶來一個消息,而當這個有關敵方兵力的消息變成冰冷的言語傳入眾人的耳中的時候,這場即將到來正麵戰轉變成了一場埋伏戰。於是,原本走在林間小道上的隊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支隱藏在密林之中由五個熊族戰士、三個矮人、兩個黑暗精靈、兩個人族狙擊手、一個妖精、一個狐族小妖女組成的阻擊部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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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喊、馬嘶、獸鳴、狼吼,一追、一逃,一個高歌猛進,一個落荒而逃,一個為了金錢和戰功而拚死追逐,一個卻是為了保住可貴的生命而亡命逃竄。兩隊人馬在這夕陽與彎月映照之下,卻在這崎嶇的小道上上演了一幕一百五十個狼族遊騎兵與二十個人族騎士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平淡無常,但‘故事’的過程卻是血腥無比。

從旭日初升一直到炎陽西落,從四十裏外的無名小山一直來到這裏,一路之上,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每一刻都有人受傷見血,每一時都有人落馬亡命。生、死、敵、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這條長達四十裏的小道灰飛湮滅,而現在存留在他們心中的卻隻有兩個字:“逃”和“殺”。

長時間的快速奔跑,已經讓那些雄壯的馬兒汗出如漿,而多達五十多次的堵截與擺脫,卻也讓馬上騎士流露出了疲憊之態。

騎在已經有點步履蹣跚的馬兒身上,感受著身上的傷口帶來的陣痛,英勇的騎兵隊長撒克和他的夥伴們已經達到了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而不停地在流淌著的鮮血、陣陣失血後的眩暈、長途奔跑後的疲勞、再加上數場搏殺後留下的無數傷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英勇的撒克和他的夥伴們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一種努力後卻依然沒有結果的無力。

“結束了嗎?到此為止了嗎?難道那些死去同伴們的努力換得的就是這個嗎?難道要放棄嗎?難道就再沒有希望了嗎?難道……?”看著身上斑斑的血跡,回想著那逝去夥伴們的音容,無力後的迷茫充斥在撒克的心中,而在這油然而生的迷茫之中夾雜的卻是一絲的不甘心。

“殺,殺死這群可惡的人類,殺了他們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報酬。”震耳喧囂在騎士們迷失了自己的那一刹那間響起,而伴隨這陣喧囂聲的卻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之聲,以及那一步近似一步的獸鳴之聲。

近了,近了,又近了,在三種聲音的鼓動之下,所有的狼騎兵都再次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而當他們將坐下巨狼們的體力再次榨幹的時候,如同潮水一般的狼騎兵們卻又再一次拉近了兩支隊伍的距離。

“來了嗎?又來了嗎?該誰了?該我們了嗎?……。”聆聽著這陣陣的喊殺之聲,回想著逃亡路上發生過的每一次阻截之戰,回憶著因為阻截敵人而斷然放棄自己生命的戰友們的音容,一幕幕血腥畫麵,一張張熟悉的容顏,一個又一個甜蜜而美好的記憶,在此時此刻,在那生與死的瞬間,卻如同決口的洪水一般一齊湧上了撒克的心頭。

“嘿,兄弟,歡迎你的加入!”

“喂,為了慶祝你的加入,咱們去喝酒!”

“哈哈,你這個人酒品真差,喝醉了竟然還上桌跳舞,真是夠沒品的。”

“小心,啊!”

“嗬嗬,恭喜你了,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當了我們的長官,我們真是老嘍!”

“恩!當就當了,不過你高升了,是不是得請我們喝酒呀?”

“幹,祝願我們的撒克長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喂,撒克,你的傷好了嗎?”

“喂,撒克,今天涼,多穿點再出去。”

“喂,撒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