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連忙求饒:“師姐,我錯了,我可還指望著你給我送飯呢,師姐心腸最好,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弟在這裏挨餓受凍。”
紫衣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偷樂,嘴上卻道:“算你識相。”
“咦,對了,自從學習了初級《藥術》,我練了幾個丹藥,不如你替我嚐嚐效果如何?”紫衣一臉無邪笑容,望著楚天。
楚天冷不丁怔了下:你才學了幾天,就已經開始著手煉製,這種品質的丹藥我可不敢嚐。
楚天裝作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嚼著饅頭:“今天天氣不錯。”
“混蛋,你嚐還是不嚐?”紫衣美目盯著楚天,一字一句地道。
楚天笑了笑,道:“有區別嗎?”
“當然有,你嚐了的話,說不定可以幫你滋補修為。”
“那我選擇後者。”
“混蛋,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楚天一臉無辜的道:“要嚐你自己嚐。”
紫衣盯著被楚天一掃而光的飯盒,幽幽地道:“怎麼你吃了之後就沒有什麼反應呢?”
楚天幹笑兩聲,嘴角抽動了幾下,立刻明白原來這丫頭已經把自己煉製的丹藥放在了盒飯裏。
“也罷也罷,我就做回好人,算是回報你這些天給我送飯的酬勞,咦,我怎麼說起話來有些不對勁,等下,我的嘴,啊,快拿鏡子來!”楚天說著說著突然嚎叫了起來。
紫衣爛漫地笑了笑,扶著楚天跑到一彎水池旁,當楚天對著清澈的水麵看到自己腫的如同臘腸般的嘴唇,登時間有種要殺了紫衣的衝動。
“白癡師姐,你給我站住!”
楚天望著歪歪斜斜禦劍而去的紫衣,憤怒地吼道。因為太過激動,臘腸的嘴唇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疼的楚天有種‘哭爹喊娘’的難受。
回到山洞,楚天坐立不安,更是難以入定修行,嘴唇突然間擴大了幾倍令他倍感糾結。想著自己英俊瀟灑的摸樣頃刻間毀於一旦,如今的自己倘若走在街上,會被無數人暴打怒罵!對著水鏡的刹那間,楚天有種想吐的欲望,見過醜的,沒見過比現在的自己更醜的了。
這兩日,也沒見紫衣的身影,楚天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在山下尋找幹果,填飽了肚子再度回到後山。
嘴唇的腫度已經消解了許多,吃起東西也沒有那麼痛苦,想想昨天吃個蘋果都無處下口的難堪楚天就覺得無奈。
一張動人的臉蛋突然浮現在眼前,楚天按捺著一口忿忿不平的怒氣,道:“白癡師姐,你來了。”
那張小臉非但沒有生氣,還主動將帶來的盒飯送至楚天的眼前,聞著香噴噴的豬蹄大肉的美味,楚天頓時口水流出,一把抓了過去,一掃兩天的鬱悶。
“混蛋師弟,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紫衣笑盈盈地道。
楚天擺了擺手,道:“不用跟我商量了,不管是什麼事,我都不同意。”
“可是,煉製丹藥選擇試用對象是件很麻煩的事情,除了你,根本沒有其他師兄願意為我試藥。”
拜托,我也不願意好不好,楚天有種想一頭撞死的欲望,瞪了她一眼,道:“你可以把大龍找回來,或者拉頭母豬來試,不一定非要找人。”
“那樣的效果是不明顯的。”紫衣哀怨地道。
楚天忽然意識到什麼,手上端著的飯菜已經被狼吞虎咽地吃的差不多,此時再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楚天眼巴巴地望著紫衣,最終忐忑地道:“有沒有?”
紫衣愣了一下,道:“在你心目中我就那麼壞嗎?每次都會在飯菜裏下手腳,其實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你能真心實意地幫我。”
說的這麼煽情,楚天不免有些心動,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不能有任何觸動,摸了摸還沒完全消腫的嘴唇,他一臉正色地道:“不是我不想幫你,今天天氣不錯,嗯,這豬蹄也挺好吃的。”
“其實。”
楚天連忙道:“你不用說了,我很想幫你,但是,會在精神上給你幫助。”
“其實。”
“酒足飯飽,睡個覺覺。”
“其實,我放了。”
“放什麼啊?放,放?你放藥了?”
楚天豁然站了起來,顫動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
紫衣小心翼翼地道:“你,你,可是你的嘴唇沒有腫啊。”
“額。那,那裏有點痛。”
“哪裏?”紫衣好奇地道。
楚天麵紅耳赤,憤憤地道:“那裏就是那裏,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