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的小臉紅的更加燦爛,萬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楚天的麵容就貼在眼前,她本能的想推開,腦中卻又有一個念想: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他嗎?
楚天的手臂忽然抬了起來,挽住了紫衣妖嬈的腰處,紫衣渾身一顫,宛若一隻羞澀的小兔般,怔怔地看著楚天,抿了抿嘴唇,有些許期待又多了分害怕。
突然,紫衣猛的掙開了楚天的手臂,本有些迷惑,隻憑著衝動攬著她的楚天,頓時驚了住。修道之人,修的是心性,成的是大道,楚天狠狠地在心裏罵了自己一番,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修真之途,以後就決不能被凡人的七情六欲再迷惑,決不能!
“師姐,對,對不住。”
紫衣咬著下唇,她一時緊張才掙開了楚天,此刻既後悔又羞愧,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楚天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心中懊悔不斷,忙道:“師姐,我錯了,以後我一定嚴以律己。師姐你要是生氣,盡管打我罵我,我都忍著,你,我,我真的知錯了。”
如今的楚天,從情竇初開,到略懂情事。
修真之人縱然能壓製自己的欲望,卻擋不住一個少年成長的過渡。修真人亦是凡人,凡人都有七情六欲,楚天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聖賢說男女授受不親,自己非但輕薄了她,若是傳出去,定會讓紫衣敗壞名譽!楚天此刻真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曾幾何時,自己信奉道經,嚴於律己,從不做任何違背道義的事情,可,可,楚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淪落這等地步。
紫衣見他懊悔不已,心如刀割,卻不敢抬頭正視他,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腦海中浮起古依笑著說的一些話:若是喜歡一個人,整日就會想著他,忍不住想親近他,但又害怕他,種種糾結,難以割舍。
此刻想來,這些話無不應證,她整日粘著他,想著他,掛念他,卻在這個時候,害怕他。
紫衣忽然禁不住流出眼淚,這種感覺,從父親死去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曾帶給過她。
楚天一咬牙,拔出修劍,遞在紫衣的麵前,道:“你殺了我吧。”
紫衣搖了搖頭,麵上淚如雨下,她微微抬起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楚天心若刀絞。
紫衣忽然走近幾步,撲了過來,擁著楚天,低聲道:“你要死,我就跟你一起死。”
楚天一時傻了眼,他怎能琢磨地透女孩子的心思,見紫衣這番難過,他悔恨交加,啞然道:“男子漢,行得正坐得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該由我一個人承擔。”
紫衣忽然抬起頭,伸出纖手擋在了他的嘴前,美麗的臉蛋上寫滿了惆悵,她幽幽地道:“混蛋,雖然平日裏我總愛欺負你,可,可那是因為我總是想跟你呆在一起,臭混蛋,不論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你答應嗎?”
楚天怔了住,麵頰如同火燒一般,他忽然明白了。此時此景,感受著紫衣胸前那軟軟的存在,當然,第一個想法果斷還是‘那是真的’。轉過第二個念頭,楚天皺著眉頭,凝視著紫衣幽怨的眼神,道:“傻瓜,我注定而且隻能一個人去承擔,這是我家族交給我的使命,我早已看開了,淩昆派隻是讓我成長的地方,卻絕難令我留下來。倘若有一天我還能保全性命安然回到這裏,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你心裏的苦,我能理解。”紫衣伏在楚天的胸前,不住地道。
楚家宗院八百條性命,他楚天遲早要去討回的,如今的他,還很脆弱,挑不起多大的風浪,唯有不斷的將自己的實力提升,方能解開那滔天的仇怨!
感受著擁著紫衣心裏所產生的暖意,楚天再一次擁緊她,那少女緊閉著雙目,默默地珍惜著突然而來的快樂。
夜入三更,楚天沒有去找無名道人,反而陪著紫衣呆在那溪水河畔,望著月光下的溪水,二人沉默以對。而紫衣則靠在楚天的肩膀,如同小鳥依人一般,將白皙的腳丫放在水邊,傻傻地笑著。
這日晌午,天際雲彩當頭,晴朗無比。
紫衣有些心猿意馬的站在高高的擂台上,有彷徨,也有喜悅,她的目光一直徘徊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西北側擂台。儼然沒有注意到對麵的淩道師兄在癡癡地看著自己,許久她才轉過目光,對麵之人趕緊訕訕地抱了抱拳,朝她微笑。
鈴聲響起,第一局,乾坤兩個擂台的比試已經前前後後開始了。
紫衣收回心思,斬龍劍默然祭起,強烈的劍氣在她的掌控中不斷升華綻放,直到她的周身都開始布滿劍光。對立的青年不慌不忙,也將手中的仙劍祭起,兩麵的光輝惶惶相映,竟不輸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