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眨眼便過,自從與李君立大戰之後,張明金也受了很大的傷勢,經過三日的調養和長老們的上品金丹料理,很快便恢複了完全。此次他要對戰的是近日風頭強盛的楚天,盡管他背負著偷學藏經閣真法的罪名,可絲毫不能掩蓋此人在眾多師兄弟中對他的欽佩。
從記名弟子,到完全沒有多少可能成為正式弟子,卻偏偏閃耀選拔場成為正式弟子,到如今!
沒有人知道他曾走過多少艱辛,也沒有人知道他曾在生死邊緣徘徊多次。
但大多數弟子都將他視作榜樣,隻要堅持,拚命的修煉,就一定可以達到楚天的高度。他毫無高人一等的資質,就能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就,自己又為何不能?那些弟子們絕大多數都是希望楚天能夠走的更遠,如果能成為前八,那是再好不過!
淩昆派百年來,每年都會經曆新陳代謝,而那些沒有資格留在這裏的弟子,大都都隻能離開萬壽山,過著為你掐指算命,遊走天涯的浪蕩生活。
千名弟子,卻隻能有百名正式弟子,可想而知,其他人在一年的修行期,倘若不能達到正式弟子,隻能離開!
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幸免,然而唯獨楚天,他不但改變了記名弟子讓人瞧不起,即使成為正式弟子也不會有所成就的命運!
楚天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的心理,但今日的比試,他所呆的這塊擂台卻集中了一半的觀眾,甚至微微壓過了蕭吟雪那方。
張明金與楚天對立而站,餘光掃了一眼此次觀戰的人群,心中戰意大增,興奮不已。
“你就是打敗古依師妹的楚天?”
楚天微微抬了抬頭,道:“正是。”
張明金牙關一咬,沒想到這青年麵對自己竟然毫無怯色,暗暗觀察他的修為,卻隻能模糊的感覺他隻有元嬰期中段。張明金輕笑一聲,元嬰期的修為他是絕對不會擔心的,因為如今的自己,已經在元嬰期的頂峰,而論實戰經驗,他也絕對不弱於任何一個元嬰期的選手。
“我們打個賭吧,賭你是被我丟出去,還是打到爬不起為止?”嘴角有一抹戲謔的笑意,張明金有意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站在人群中的王林忽然吼道:“口出狂言,待會誰輸誰勝還不知道呢!”
眾弟子也大都附和,惹得張明金憤怒不已,這群弟子明顯都是站在楚天那邊,原以為都是衝著自己的名聲而來,沒想到這些白癡根本不了解自己如今的修為絕對有能力擠入前八。
楚天淡然道:“昆道楚天,請師兄賜教。”
張明金冷冷地道:“廢話少說。”
金色長劍突然祭出,整個擂台被一股暖流包裹,張明金長發衝冠,猛然飛了過來,強大而又炙熱的光芒逼近。
握著冰冷入骨的弦月,感覺整個身體都有著無窮的涼意,也令楚天無比的鎮定,他聚集念力於弦月,淩空飛起。
金色長劍劈在黑棍弦月的身體,頓時削去了一片黑繡,楚天落在地麵,隱隱覺得弦月似乎極其興奮的在手中震動。
張明金輕視道:“我的三清火劍,豈是你這根醜陋的棍棒能夠與之相抗的!”
楚天完全不受他的話語影響,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更加沉穩的麵對張明金的攻擊。
一張符咒祭起,張明金突然將仙劍拋出,他以符咒為引,操縱著三清火劍的運行。
楚天緊皺眉頭,以念為力,喝了聲去,弦月脫手而出,反倒是像它極其主動的衝上天穹與三清火劍相碰。
兩劍每一次撞擊,都引發著二人的念力爭鬥。感受著張明金幾乎天寶級別的強盛念力,楚天著實有些吃不消,而弦月又是上古神器,豈是凡人能夠操縱自如的,每次用念力召喚都耗費楚天極大的真元。
眼前晃了晃,有些模糊,楚天知道自己難以支撐太久,他連忙默念起菩薩咒,腦中開始浮想。這樣以來,體內的真元流失減慢了許多,再度睜開雙目的時候,弦月和三清火劍已經戰的如火如荼。
張明金越來越不懂,按說普通仙劍都難以在他的三清火劍炙熱的劍身下抗衡這般久,而這把看起來毫無色彩的黑棍竟然能喝他的仙劍打到現在,想到這裏,張明金不敢再輕敵,他右手一揮,再度打出一個符咒。用兩張符咒控製三清火劍,那劍的念力也頓時增加,撞擊黑棍的力度越發凶狠。
菩薩咒的觀想令楚天的真元緩了大半晌,可饒是如此,還是有些吃不消,那張明金以符為念,操縱三清火劍,看起來似乎還能堅持很長時間,而自己幾乎已經扛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