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難熬的沉默，讓兩人額頭滲出滴滴冷汗；抱拳躬身的兩人卻連頭也不敢抬起；眼角瞟著那吞吐不定的劍芒，兩人不禁覺得後頸一陣發涼。
兩人的動作讓秦牧不禁有些錯愕，但細細一想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要知道劍芒，劍氣，劈空掌等可以讓內力離體飛擊的秘技，必須是將內力練到精純無比，運用隨心，才能施展，而這正是絕頂高手的標誌。這種精純之極的內力又被稱作真氣。
但是並不是所有將內力練成真氣的絕頂高手，都能施展劍氣劍芒等秘技，除了因為這類武功極難修煉之外，還有一個極大的原因，就是這類武功都是各大門派的不傳之秘。
江湖中除了六大千年門派之外，掌握此等秘技的隻有兩大門派和三大世家；這才是讓湯佩和金勝傑兩人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的真正原因。
在兩人想來秦牧如此年輕便能練成絕頂武功，掌握不傳之秘，恐怕隻有那神秘莫測的六大千年門派才能培養的出來。
六大千年門派在武林中便如高高在上的神殿般讓人敬仰，即便是一個外們弟子，其身份都不是兩人可及的；何況是秦牧這樣年紀輕輕便得傳秘技的核心弟子。若秦牧殺了他們，恐怕他們的師門幫派連抱怨的話都不敢說半句。
當然就算他們知道了秦牧一介散人的身份，也不敢當麵反抗，但是過後便不一定了。
沉默的時間其實並沒多久。但在兩人的感覺中，似乎天都快亮了，耳邊突然傳來的秦牧的一聲冷笑，讓兩人懸著的心揪的更高了。“哈，蒙蔽？他是如何蒙蔽二位的？”秦牧聲音中的冷意讓兩人的牙根都有點發酸。
湯佩忙道：“前輩息怒，那文員外傳信與我兩，誣陷前輩乃是真正的紅綢客，一年前前輩所殺的紅綢客乃是前輩的替身，此乃前輩的金蟬脫殼之計。”
雖然早就知道文員外的毒計，此時秦牧心中仍然一陣怒火。
此時的文員外隻覺得心中一陣苦澀；本以為對付一個江湖浪人，自己已經用了獅子搏兔之力，斷沒有不成之理。那想到秦牧搖身一變，怎麼就成了絕頂高手。
看來此人也不是什麼江湖浪人，背後定有驚人背景。西秦國內武林門派勢力極大，六大千年門派便如國中之國，六大門派山門所在郡府，朝廷的命令幾乎都出不了衙門。
那些名門大派，武林世家不但在本地勢力龐大，而且在朝廷中都有代言之人。
看著秦牧看那幾乎要噴出火的雙眼，文員外隻覺渾身一陣發涼。
秦牧收回目光，又看向身前仍然躬身抱拳，頭也不敢抬的兩人，“哦，果然好計策，那你二人信嗎？”
湯佩知道此時如果巧言狡辯隻會激怒此人，最好是實話實說，放低姿態，隻要今晚能夠脫身，回去後或送上重禮，或托人說情，就有了回旋餘地。
“回前輩，文員外信中許我二人每人五千兩銀子，我二人被財錦迷了心竅；真是該死之極，萬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