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兩位廢物哥哥,梁玉是向來沒有好臉色的,去前回家省親,更是親手將兩個哥哥教訓了一頓。就是那兩枚極道伐骨丹,也是她抵不過老父求告,才忍痛贈予二人,希望能夠幫助二人突破極限,為梁家培養出一個陰陽境以上的高手來。
卻不想梁介丟了丹藥、梁浩又拿來當做賭注,若是被她知道此事,梁氏兄弟不被她揍成豬頭才怪,到時就算是梁世豪出麵阻攔也沒用。
所以兩兄弟緊張無比,實在是惹天惹地、惹不起這位小妹啊。
“放心吧,你們的事情,玉兒並不知道。”
梁世豪看了兩人一眼,臉色漸轉和緩:“都起來吧。嗯......大丈夫賭則賭矣,手筆氣魄一定要大!上者賭天下,中者賭生死身家,下者賭珍寶玉玩,你們兩個能把水火辟塵寶衣和極道伐骨丹當做賭注,雖然氣魄仍嫌不足,還算沒有太丟我的麵子,這次為父就不追究了。起來陪我看完這場比賽吧......介兒,你的鬥士裝扮古怪,遮遮掩掩不肯露麵,究竟是什麼來曆?”
“不敢隱瞞父親......”
梁介看了梁浩一眼道:“是念邪一族中的邪人,兒與他們的頭領約定,入冬以後,允許他們進入西山狩獵凶獸,條件是三年之內,不得侵擾我大梁省,這個邪人,就是念邪一族大頭領送給我的奴仆,兒命他參加比賽,並沒有違反規矩。”
“大哥,你用念邪一族的族人參加比賽,還談什麼規矩、公平?”
梁浩麵色一變,立即反對。
“不要爭了,浩兒,你大哥這次沒有做錯......”
梁世豪笑道:“西山州本就貧瘠,每逢冬季,又有凶獸出沒傷人,我軍還要犧牲戰士生命加以剿滅,念邪一族既然要狩獵凶獸,正好讓他們自相殘殺,你大哥受命提領西山州軍事,做此決定也是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並沒有任何逾越。”
“父親......”
梁浩還想爭取,卻被梁世豪揮手止住:“你那名鬥士能夠殺死王常昊,雖然有些取巧,卻也顯示出他已經是武師級數的實力,若非這個念邪族人出現,這場比鬥反倒不好看了。浩兒,稍安勿躁,輸的也未必就是你......”
“是,多謝父親教誨。”
梁浩神色一變,眼珠轉動,剛才還是憤憤不平,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似乎梁介讓邪人出戰變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再無半點爭執之意。
梁介暗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他本想趁機提出周行有殺死韓畏的重大嫌疑,見到梁浩如此大方,反倒不好開口了,而且梁世豪對周行似乎頗有嘉許之意,也讓他有些投鼠忌器,與其在證據尚嫌不足時就提出此事,還不如隱忍一時,也免得被梁浩打上了那顆極道伐骨丹的主意。
在這位世子爺想來,周行就算得了極道伐骨丹,也斷然不敢就此服用,卻哪裏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怪胎,靈丹早就成了人家腹中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