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風馳電掣地趕回寢殿,一入寢殿就招來大批高手將殿宇團團圍住,這般大手筆,他自信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即墨子霖雖然在地宮內對他窮追不舍,但是一旦出了地宮,他的身份便是一國之主。作為一個國家的主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極大,再不能像剛剛在地宮那般肆意妄為。
他敢明目張膽地硬闖他這寢殿麼?
何況,他自己、他的衛士又豈是吃素的!
將這寢殿重重防守地似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一般,軒轅澈這才放下了心,掠進殿內,將阿珞狠狠地壓於小幾之上。
手腕緊緊地鉗製住她的,軒轅澈的眼裏似有烏雲迅速聚攏,屋內溫度迅速降至冰點,一種沉悶的感覺蔓延到整個皇宮,讓人感覺連心跳都戰戰兢兢的。
這種令人窒息的沉悶自然是守衛大殿的侍衛感受得最清楚。心中戰栗的同時,眼神時不時地似不經意地掃過殿門,眼睛深處有著深深的訝異。
這麼多日子以來,除了兩年前發動宮變的那天皇帝也是如此之外,他們還從未見過一向自製力甚好的皇帝失控成這樣。讓人不由得深深好奇,裏麵那個被皇帝摟著進去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除了侍衛這裏,皇宮中各宮娘娘住的寢宮也逐漸地騷動起來。一個個的探子如同流水一般被派出來,鬼鬼祟祟地躲在珞澈殿外查探情況。
歆芸閣內,一臉焦急的申嬪急匆匆地走來走去,白皙如玉的手掌無意識地攪動著手裏的帕子,心裏的慌張簡直無法形容。
見著一向沉著淡定的申嬪這般焦急的模樣,周圍服侍的宮女們眼中都滿懷著深深的詫異,一個個好奇的目光隱晦地在申嬪身上不斷地掃過。
沒空理會宮女們詫異的眼神,申嬪此時心亂如麻。
皇宮裏美人如雲,她的容貌雖說也很清麗,但在一眾美人間也並非如何地出類拔萃。因此她能長久得到皇帝的寵愛,靠得是她的聰明和善解人意。
她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從來沒有像那些妃嬪一樣自作聰明去窺探皇帝的生活。舉止適宜又得體,從未逾越過,因而皇帝在她這裏能感到完全的放鬆,內心寧靜。
但是她怎麼又會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呢,靠得皇帝越近,就越被他所折服。從剛開始的不甚在意到現在的牽腸掛肚,她已經真真把皇帝當成了她唯一的丈夫。每當看到皇帝身邊有那麼多美人環繞,她表麵雖看起來大方,但內心卻是恨不得將她們全部趕走的。她暗地裏的謀劃籌備皆是希望有一天,她能爬上那最高的位置,她能成為皇帝心裏最珍愛的女子。
本來依她的計劃,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但是現在,她心慌了,她忐忑了,她甚至逾越皇帝的界限去打聽今日的事情。
這一切完全不像她平日的作風,此刻申嬪來回踱步,內心裏一股極度不妙的感覺逐漸擴大,她隱隱覺得,這後宮,怕是要變天了!
和後宮一樣,滯留皇宮的大臣和四國使者皆感到了不對勁。一批批人馬接連不斷地被派出來打探消息。
此處的不平常自然也被報告給了宮外的軒轅四王,四股強悍的氣息從皇城四處升騰而起,向著皇宮的方向極速而行。四王將一身武功施展到極致,火急火燎地向著珞澈殿趕來。
寧幕辰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擴大,他有強烈的感覺,一定是阿珞出事了!
各方騷動打探時,殿內的氣氛卻是極度的微妙。
軒轅澈緊緊地將阿珞製於小幾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他身上濃厚的龍涎香透過共同呼吸的空氣接連不斷的傳入她的感官,厚重又強烈,加上近在咫尺的男子氣息,一陣陣心酸不受控製地從阿珞心中湧出來,她隻得緊緊閉著雙眼,費盡所有力氣將眼眶中不爭氣的濕氣壓下,盡力不讓他看出她一絲一毫的軟弱。
但阿珞此番表現落在軒轅澈眼裏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他隻看到阿珞緊閉著雙眼,即便他就在她身前不過幾厘米的位置,她還是緊緊閉著眼,一眼都不願意看他。
一股濃烈的恐慌從他心中連續不斷地冒出來,即便是當年阿珞絕塵而去時他都沒有如此無力的感覺。內心的空洞逐漸擴大,現在的軒轅澈已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眼中的紅絲一點一點的蔓延,軒轅澈放開緊緊鉗製著阿珞的手,死命地搖晃她的腦袋,嘴中不住地說道:“睜開眼,看著我;睜開眼,看著我……”
聽著軒轅澈的話,阿珞眼中的濕意越發地多了,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見阿珞還是沒有反應,軒轅澈的眼睛越發地紅了。嘴唇貼著阿珞的耳朵不住地叫喊,到得最後,幾乎成了祈求。
阿珞的淚水早已順著眼角悄悄劃下,沾濕了她耳邊的碎發。
軒轅澈的聲音已經哽咽不堪,幾近嘶啞,他在阿珞耳邊輕輕地道:“你就那麼恨我,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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