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的眉頭皺了起來,欺負少女這樣的事情在駐防這一個月來,發生了一些,但是明顯沒有這次碰到的幾個流氓紮手,天宇想了想說道:“隻要是犯了罪肯定要繩之以法,至於給不給我麵子,我不要在乎!晚上我親自出去巡邏,有情況就去找我,我會在中心廣場一帶,你先出去吧。”
目送那個士兵離開辦公室,天宇繼續處理著手裏剩下的文件。
這一個月來,天宇這個大隊長是越當越像樣。艾蘭則直呼天宇以前的憨厚都是假裝的,天宇根本是當官的料子!
天宇也是無話可說,隻能一貫憨厚地笑笑。
作為駐防大隊長,少不得與一些城中小有分量的貴族接觸,雖然天宇覺得比較煩躁,但是在艾蘭和其他的助手的幫助下,他依舊完成的不錯。
下午沒事可做,天宇就去了趟紅鼻子的小酒館,自從知道父親特恩離開,天宇就愈發喜歡上了這裏,似乎在這裏他才能找到一點家的感覺。
安娜依舊那麼活潑可愛,在天宇麵前的她似乎有釋放不盡的快樂。
晚飯過後,天宇便帶著一個十人小隊到中心廣場附近巡邏起來。不到半小時,那個一臉雀斑的士兵就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跑來,嘴裏斷斷續續喊著:“大隊……隊長,那群混蛋出現了,在……在外街後麵!”
天宇一聽,立刻帶著人往那邊跑去,那滿臉雀斑的士兵氣還沒轉勻,又隻得跟上去。
天宇遠遠就聽到嗬斥聲傳過來,外街街頭一處巷子口,一隊士兵將三個人圍在中間,不遠處一個衣衫不整,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臉上掛著淚珠,全身瑟瑟發抖地蹲在牆角。
“怎麼了?”天宇大聲問道,分開士兵走進去。
“大隊長,就是這幾個人!”士兵連忙答道
一個十七八歲貴族打扮、油頭粉麵的少年正一臉不屑地看著天宇和巡邏的士兵,一個裝束整齊身著白色鎧甲的劍士和一個左臉長著巨大黑痣的三角眼仆人打扮的老頭緊緊站在他兩側。
“我家少爺隻是和這個姑娘說說話、聊聊天,你們這群醜兵**,是要幹什麼?”三角眼老頭眼珠轉了轉,衝著軍官打扮的天宇憤憤地說道,聲音尖銳刺耳。
“我約克少爺你們都幹無禮?真是活膩了,就算你們克拉奇團隊長來了,也得跟我客客氣氣說話,你們……算什麼東西啊?呸!信不信本少爺叫你們個個狗頭落地?”貴族少爺驕縱蠻橫慣了,他在城裏一向肆意妄為也沒人幹涉,想不到剛一過聖日節,這群新來的城防軍就是如此不識好歹。
那少爺身旁的劍士似乎有點反感,皺了皺眉;但是那三角眼老頭不可一世地衝士兵們看著。
“抓起來!”天宇討厭這樣的家夥。
士兵們早就按耐不住了,呼啦一下衝上去就要將三人摁在地上。他們都是出自平民百姓,多少受到貴族的欺壓,眼前有個貴族要倒黴了,他們自然不會手軟。
哪知,士兵們還未接觸到那貴族少爺,一陣炫目的劍光閃過,生生將十多人逼退了好幾步。正是那少爺身旁站立的那位的劍士,此刻把劍在手,斜指地麵。
“你們這些阿貓阿狗還妄圖對本少爺動手!”
“那是,圖格劍士在,沒人敢動少爺半根毫毛!”三角眼老頭一邊阿諛奉承,轉眼怒視著天宇一行人,氣焰更盛。
“大隊長!”士兵們群情激憤,但又明知不是那劍士的對手,他們隻能無奈向天宇看來。
天宇知道要自己的非動手不可了,當初軍營的藥師爺爺就告誡他:“人不犯我,我不煩人,但是壞人例外!”
天宇運轉體內的鬥氣,拳指那名劍士,說道:“你這是為虎作倀!”
話音未落,天宇就衝到了那名劍士身前,那名劍士明顯是靈巧型的,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開了天宇的奔雷一拳,劍尖還在天宇的小腹間拖拉一下,將軍服割破了。
一招之下就吃了點虧,天宇更加小心了,從身邊士兵腰間抽出一把軍士佩劍,催動鬥氣灌輸其間,劍身隱隱泛著白色的光芒。
二人再次交手,劍尖對劍尖,鬥氣尚未發生碰撞便一觸即開,如此連續好幾個回合。二人看似旗鼓相當,實則天宇清楚自己完全落於下風。
天宇感覺對手的是一柄軟劍,使起來猶如滑魚泥鰍,根本不跟你正麵較量,這樣一來,自己的鬥氣和力量根本使不上來,全被牽著鼻子走。
二人再次分開。
天宇將劍丟給身後的士兵,轉身朝兩旁的街道看了看,快步跑了出去。
“嘎嘎,嚇跑了……這個狗屁大隊長!”
誰料,三角眼老頭嘲諷的話音未落,天宇就跑回來了,肩上看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巨大木樁。
那劍士看著天宇扛著木樁回來,眼神中竟露出讚許的神色。
天宇也不多說,催動鬥氣忽的劈頭蓋臉打過去,隻是天宇的目標不是那劍士,而是旁邊的那主仆二人。
木樁帶起呼呼風聲眨眼就到了二人頭頂,主仆二人如何也想不到,天宇如此不顧及騎士榮譽,竟然偷襲他們,又驚又怒之下,不能動彈半分,隻感覺死亡的氣息馬上就要降臨頭頂。
那劍士也是沒想到天宇會來這麼一招,唯一的辦法就是催動全部鬥氣灌注軟劍之內,撲在主仆二人身前,擋住天宇這一擊。
天宇的新兵訓練期還沒結束呢,那裏懂得騎士榮譽。他隻是想簡單一點的辦法那些這幾個惡賊罷了。
那劍士的鬥氣強度和天宇相差無幾,相當於白銀二階的實力。若是硬碰硬,即使體型上吃點虧,也不會太大。
缺不了天宇出此奇招,那劍士來不及念想倉促間催動鬥氣救護主仆二人,自然吃了虧。劍士橫著劍身擋上木樁,直覺一股大力如山嶽般傳來,握住劍柄的虎口頓時撕裂,整個身形連退好幾步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差點將身後的二人撞飛了出去,喉頭一甜,一股血劍噴射而出,看起來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打不了了,來人,給我抓起來!”天宇甩開手裏的木樁往牆角受到驚嚇的女孩走去,那隊士兵則是歡呼著將三人綁了起來。
“你們這群臭兵**,敢抓本少爺,等著吧,本少爺定叫你們個個去死……還有那個小賤貨,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抓回去好好玩一番,會讓你欲仙欲死的,等著吧……哈哈……順便,我還會幹掉你們得全家……哈哈,哈哈……”那油頭粉麵的少爺似乎想不到向來無敵的圖格劍士會被人打敗,更是想不到真有人敢將自己五花大綁,頓時瘋狂了,歇斯底裏地叫喊起來。
那小姑娘原本受驚嚇還沒安靜下來,此刻再被那惡賊少爺大聲恐嚇,更加六神無主,渾身哆嗦個不停,眼淚嘩嘩直流。
“老子不是嚇大的,是長大的!我得兄弟們都是!”天宇走到那少爺麵前,足足高出少爺一頭的他,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對方。
“臭兵**,你……你……你等著吧……呸!”被天宇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那少爺也很是不安,但是他還是咬牙切齒一口唾沫吐在天宇的胸膛上。
天宇仿佛沒看見那口唾沫,隻是冷冷看著那個少爺,仿佛要生吞了他一般。
“不可!”那劍士忽然發現天宇右臂鬥氣浮現,頓時心下大凜:“不可動他!”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接著那個可憐的少爺便暈死了過去,旁邊那個三角眼的仆人老頭受此驚嚇,竟然尖叫一聲跟著暈了過去。
“你不該這麼做,你會惹禍上身的!”劍士衝天宇痛苦地搖搖頭,說完掙脫士兵的束縛,一手一個,將那暈過去的二人夾在腋下就往外走去。
“大隊長,放他們走?”
“算了,那劍士也不算壞,隻是盡本分;至於那少爺,我剛才一拳把他的子孫根搗碎了,他再也不能禍害別人了!”
“大隊長,你這出手可是夠狠的!那好歹是個貴族,你一個平民,就不怕報複?”
“怕?”天宇一貫地憨憨一笑,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道:“曾經有人告訴過我,壞人總是要有人懲戒的。你說,如果我們都怕了,那麼誰去替更多人主持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