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覺得自己的經曆絕對是一部集狗血苦逼與丟人現眼於大成的超級無敵血淚史,這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事情說出去,人家都得以為她是神經病!
變成男人已經夠苦逼,她不喜歡女人本來可以不接近她們,誰想親媽來了!
被補得營養和精血過剩住進醫院,換句話說就是欲求不滿住院了。
天啊,她簡直想死!
在公司的員工結伴來探望她時,她更是想找地洞鑽進去。
“安總,您吃東西悠著點啊。”
“咳咳,安總您以後可以多衝衝冷水澡,實在不行去健身房消耗體力吧!”
“安總。”一個神情猥瑣的男員工湊到安晴耳邊小聲道,“都是男人我了解您的苦,如果女人已經不能滿足你,我可以給您一個‘好東西’,在家裏自己用著,不比女人差!”
近來安晴性格變得非常平易近人,還經常跟員工們開玩笑,所以現在大家都不怕她了,有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安晴滿臉黑線,瞪了竊笑不已的男員工們一眼:“收起你們帶顏色的齷齪想法!我可是個純潔的男人!你們都想什麼呢?”
純潔的男人……在場的人多一半都很不給麵子地輕笑出聲。
“安總最純潔!”
“安總已經很久沒和女人約會了,確實很純潔。”
全是些言不由衷的話,安晴氣悶。
男的敢開玩笑,女人,尤其是美女們則矜持多了,隻是表情都微微有些不自在,體貼地勸安晴注意身體別再亂吃大補的東西。
劉嚴這次難得沒跟著眾人起哄,有人說話時頂多跟著附和下,這讓一直注意著他的安晴說不清是鬆口氣還是失望。
頻繁看表注意時間的劉嚴不小心對上安晴的視線,被她眼裏的幽怨驚得一身雞皮疙瘩,再不敢將視線投過去。
因為醫院不允許探望的人時間過久,於是幾分鍾後這些人就走了。
李心慧隻要有人來看兒子她都躲出去,這件事上,她和安晴一樣尷尬,更多的是憤怒以及羞恥。
這些事她都沒有隱瞞,全數告訴了丈夫和兒子。
自己想的辦法不但沒將兒子治好反到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於是開始向丈夫以及長子求助,她打算次子出院就走,這種羞恥及丟臉的事還是由男人去解決更好。
安晴很快出院,這兩天她都不太敢麵對李心慧,實在是對方那幽怨控訴又氣憤的表情令她心虛得很。
“你說,你什麼時候交個女朋友!”李心慧在客廳裏惱火地瞪著兒子。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近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好感怎麼辦?”安晴縮著脖子小聲道。
李心慧氣得上前揪住兒子耳朵怒斥:“我看你是沒人管越玩越收不住了是不是?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出櫃了!”
安晴大驚,耳朵被揪疼都顧不得,磕磕巴巴地辯解:“我、我沒有,真沒有……”
李心慧剛鬆口氣,就被下一句“沒有男朋友呢”給氣著了,手上使力:“你沒有男朋友,但你有找男朋友的心是不是!”
“疼、疼。”安晴好容易掙脫出憤怒的母親的魔爪,快速躲遠揉著耳朵委屈地道,“這事讓我怎麼回答呢?說實話還是說假話呢?”
“說實話!”
安晴緊張又心虛地伸舌潤了潤嘴唇,眼睛四處亂瞄不敢看鐵青著臉的李心慧吱唔著說起實話來:“這個,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突然地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反到是對白白淨淨的帥氣小男生有好感起來……哎呀,媽您淡定,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