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程江南電話時,安晴正在家裏刮胡子。
她現在胡子已經刮得很好,女人作慣了,根本接受不了下巴冒胡渣,強迫症一犯,有時會一天刮兩回。
安晴放下刮胡刀,簡單收拾下就出了門去附近的咖啡廳。
“這貌似是你第一次約我出來吧?真難得,有什麼重要事找我?”安晴自從見了程江南打網球後就覺得這女人很順眼,隻要她不和自己搶劉嚴的話就會一直順眼下去。
程江南沒說話,仔細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安晴。
修長好看的手正端著杯白開水小口地飲用,端杯時右手小指不自覺地翹起一些,喝完水舌頭還伸出來潤沾在唇上的水滴,事後又抽出一麵紙巾擦嘴。
見程江南一直沒說話,安晴挑了挑眉壞笑起來:“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不會是約我出來想與我重溫舊情吧?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現在對女人可沒興趣。”
“那你對男人有興趣?”程江南總算說出一句話。
“對。”安晴覺得這也沒什麼好瞞的,早晚會被人發現,還不如大方承認的好,接過服務生手裏的咖啡,她慢慢地攪拌著咖啡無所謂地道,“我說出來這件事無非兩種結果,要麼被人懷疑是開玩笑,要麼就被人鄙夷不正常,無所謂了,我又不是為別人而活。”
麵對程江南,安晴說起自己的“短處”來簡直自然在的很,反正自己已經被對方鄙視無數次,不介意再被嫌棄。
誰想程江南到沒露出鄙夷或厭惡的眼神,反到以著近乎溫和的語氣問:“你打算怎麼辦?找個男朋友?我聽錢新說你大哥很快就要回來了。”
“我大哥?”安晴太過震驚,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住。
程江南看著安晴害怕心虛的俊臉,唇角微揚:“這麼震驚幹什麼?不知情的還以為你不知道自己有個大哥呢。”
“怎麼會?”安晴白了他一眼,冷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個大哥!”
李心慧回國那段時間不停地念叨她大兒子,有關她那便宜大哥的情況早聽了個八九不離十,連照片她都在李心慧手機裏看到過。
就連翻白眼和冷哼的表情都很女性化,以往程江南隻以為對方是娘娘腔,現在懷疑的種子一種下,越看越覺得對方是真女人!
如果真是女人穿越到了安清身上,那麼本尊是哪位?程江南還不能問。
“你今天怎麼回事?老看著我幹什麼?不會是真重新愛上我了吧?”安晴一臉提防地看著程江南,憂慮地想著以對方那發達的運動細胞,真霸王硬上弓的話自己要招架不住怎麼辦?
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這不著調的家夥又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程江南一個冷眼掃過來:“你想多了,我找你是想辭職。”
“辭職?”安晴嚇了一跳,仔細打量程江南的臉,“好端端的怎麼要辭職?最近沒什麼新裝上市你比我這個老板還要閑好吧?”
他不知道那個“賣身條款”的事?程江南美眸微垂,纖纖玉手攪拌著飲品裏的冰塊,試探著道:“我對模特這個職業膩了,想換個行業,左就公司模特多,少我一個不算什麼,如果沒問題的話這兩天你就給我安排辭職的事。”
說實話,雖然以前的幾次相處都不算多愉快,但如果程江南真的離職的話她居然還有點舍不得,這難道是體內犯賤因子作祟?還是原身對程江南這個女人還有些舍不得?安晴感到很鬱悶。
“這個啊,我回去考慮考慮。”
“你是老板,員工想辭職你隻要點頭應該就沒問題,是嗎?”
程江南略帶懷疑的視線刺激了安晴的神經,她一挺腰眼睛瞪起:“那必須是,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還是沒有提老黑提的那個關於“賣身契”的事,程江南更確定自己的懷疑了,眼前這人八成是冒牌貨!
就是不知對方是否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如果是的話又是誰呢?
有誰是原來存在現在不存在的?有什麼在程江南腦子裏迅速滑過,他沒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