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連忙朝著後院的位置衝去。
來到後院門前,一眼便是見到了兩道身影躺在地麵上,羅老歪被壓在人影之下,大聲喊叫。
陳鈺樓快步來到那人影之前,直接將那人影身上的布條掀開,借著花瑪拐手上的燈盞,眾人大為震驚。
被那東西死死壓住的羅老歪此刻也是看清了麵前的東西,連忙將這東西推開,大罵道:“他娘的,老鼠成精不成?”
那女屍被推開放在地麵上,膚色沒有任何的血色,顏色呈現灰白色,裏麵藏著一抹微弱的黑氣,五官十分緊湊,小鼻子小眼,耳朵有點尖,兩個暴牙十分明顯,青色的嘴唇向前凸起,完全就是一張老鼠臉。
後麵趕到的榮保曉咦見到這具女屍,當即是害怕的大叫:“是耗子二姑,是耗子二姑!”
張夜塵看了他一眼,讓他鎮定一點。
陳鈺樓從地麵上撿起一個貼著黃符靈牌,打量了一番。
“淨屍符?”花瑪拐對這東西很熟悉,一眼便是認了出來。
陳鈺樓將靈牌翻麵,說道:“湖北烏氏,龍氏妻也,年三十於歸,遷至怒晴,又三年為孀,遺孤僅百日,家窘而夭,僅餘烏氏一人,遂孀居守屍於此,四十九而亡。”
張夜塵淡淡的開口道:“這是這個攢館的守屍人,從外地嫁過來的漢人,死了不到三個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
聽到張夜塵的話,陳鈺樓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湘西”這種站僵的說法,張先生居然了解的這麼清楚。
心中對於發丘天官這個門派更加的好奇,同時也是對張先生越發的敬佩起來。
“這地方環境倒是不錯,便在這裏過夜吧。”張夜塵提議道。
眾人點了點頭,然而榮保曉咦卻是開口道:“這可是耗子二姑啊,這屋子不能呆啊!”
“別怕,隻是一具屍體。”紅姑娘看著榮保曉咦笑道。
隨後眾人便是在這後院的房間中,升起了一堆火,羅老歪此刻也是鎮定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煙,有些抱怨的說道:“老子這一輩子,睡過的女人無數,沒想到今天倒是跟一具女屍在同一個屋簷下,想想我就晦氣!”
粗鄙的話語,令得紅姑娘有些不舒服,看了他一眼。
陳鈺樓笑道:“得了吧,有個宿頭就不錯了,總比在外麵當落湯雞強。況且這攢棺本來也是死屍留宿的地方,說起來,還是咱們占了人家的地界。”
然而就在陳鈺樓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聽到一聲貓叫,有隻花皮老貓從梁上探出半截繩子,目光炯炯,望著擺放在背後的耗子二姑出神。
陳鈺樓有所察覺到,飛刀朝著一個方向刺去,擊中木梁畫像。
一擊失手,陳鈺樓想要再度扔出一刀,但卻是被張夜塵攔住了,開口道:“別慌,隻是一隻貓而已。”
陳鈺樓天生夜眼,在張夜塵的提醒下,立刻平複的情緒這才看清楚那東西,有些慚愧的說道:“慚愧,我位居群盜魁首,多少江洋大盜、海洋的飛賊,都要尊我一聲把頭、元良,沒想到今夜卻是被一隻老貓唬了。”
老貓被驚了出來,沒想到卻是絲毫不怕人,貓步矯健的從房梁上下來,一雙貓眼賊兮兮的盯著那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