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沒有和川田大浦廢話,船靠岸後,他便帶著所有人上了岸,把三艘空蕩蕩的船交給了日本警方。對於這種“極度”的配合,川田大浦沒有任何的喜悅,因為這也意味著,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手下了。
第二天一早,日本警方從船上撤走,他們一無所獲。
這一天早上,烏雲散去,讓人感覺心情無比的清爽,張小龍在一家碼頭小型旅館頂層的露台上,吃了一頓日本風格的早餐盒飯。
對外聲稱,這是體驗日本的平民生活。
剛吃完,音軒走進來,說:“老板,川田警司想見你。”
“昨天那個老頭?”張小龍放下筷子,轉頭向露台下看去,川田大浦和兩個年輕的警察正在門口,齊方航擋在那裏,沒有讓三人進去。
川田大浦用日語說,齊方航用中文嚷嚷:“我聽不懂,少在這裏唧唧歪歪的,找個會中文的來,這都什麼素質,連中文都不會,你們以後還怎麼出來混。”他說的理直氣壯,貌似忘了這裏是日本。
川田大浦見張小龍探出頭來,便對張小龍這邊大喊:“張先生,我們進去嗎?你的屬下好像不會日語。”
張小龍高聲說道:“他不喜歡日文,所以沒學。”
川田大浦繼續喊道:“張先生,關於昨天的案子,我有些地方想跟您談談。”
張小龍吩咐音軒道:“讓人掃一下他們身上,不許帶任錄音錄像設備進來,這些小日本,也許是來套我話的。”
音軒應了聲,直接下樓,拿著趙曉曉特製的掃描器,在三個警察身上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掃除了幾個小的錄音設備,並以安全為由全部由音軒暫時保管。
川田大浦身邊的兩個小警察有些不滿,還想理論幾句,川田阻止手下,讓他們等在門口自己進旅館見了張小龍。
張小龍把盒飯推到一邊,拿起水杯漱了漱口。
川田大浦走進來,坐到張小龍對麵:“張先生,昨天睡的還好嗎?”
張小龍點點頭說道:“還不錯。川田警司吃飯了嗎?這裏的早餐盒飯不錯,很有貧民的味道,你可以嚐一嚐。我請。”
川田大浦搖頭說:“我吃過了,張先生,昨天晚上銀座帝豪高級夜總會內,發生了槍擊案,黑神組組長黑神將馬和一個叫福克。沙爾圖的美國商人被殺。”
張小龍心道:“果然是來探口風的。”
川田大浦說道:“張先生,認識這兩個人嗎?”
張小龍搖搖頭:“不認識。”
“真的?”
“川田警司,你是來跟我談昨天晚上,我的船被襲擊的案子,高級夜總會死兩個人和我的船有關係嗎?”張小龍牽著的說道:“你這樣的態度,要是在中國,我一定拔了你的皮。”
川田到終於找到了扳回的機會,他強笑起來:“張先生,您在威脅一個警務人員嗎?”
張小龍陰笑著低聲說:“誰給您作證呢?我現在說我要找人幹掉你這個婊子養的,誰給你作證?他媽的,你個婊子,我可不是日本人,而且我有的是錢,等我離開日本,隨便開出點懸賞就能讓你死全家。”
張小龍頓了頓,飛快的低聲說:“或許,我要現在就派人,把你女兒抓起來偷渡到緬甸叢林的礦區去,讓她去安慰那些勞累的礦工?或許,用匿名賬號往你的賬戶裏打一筆錢,讓你們的紀檢部門好好的查查你?哦,對了,你是不是跟山口組的三代頭目武田青盛有瓜葛,不怕我的威脅,不過你認為山口組能保護你多久?”
張小龍向後靠了靠,向露台下看去,外麵二個小警察還站在門口。張小龍笑道:“新的畢業生?或許,我現在就叫人幹掉他們兩個,當著你的麵。”
川田大浦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外表堅毅的中國人嘴裏湧出了連串的美妙詞句,差點就心肌梗塞而死,他再次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忽悠的外國人,而是一個隨時能要他全家性命的黑幫大哥。
張小龍看了眼旅館內掛著的時鍾:“已經八點鍾了,川田警司,給您最後的機會。說實話,不要讓我發怒,是誰讓你派人來炸我的船?你別這樣看我,你沒有攝像機,沒有錄音設備,而且我有這個。”張小龍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儀器放在桌子上,自豪的介紹:“這個幹擾設備,可以幹擾所有遠程監聽,你們停在街口的監聽車設備太老舊了,我們說的話,他們什麼都錄不到。”
川田大浦圓睜雙眼有點蒙了,什麼時候黑社會的設備比警方還要先進了。
麵對張小龍惡毒的話語,這位可憐的川田大浦無奈的低下頭:“張先生,我的人還活著嗎?”這等於承認他是一個黑警。
張小龍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川田大浦說道:“是黑神組長,他答應隻要攻擊成功,每艘船給五千萬日元的獎金,存入我的海外秘密賬戶。”說完,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我已經快退休,隻是想讓退休生活好一點而已。”
張小龍滿意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上裝,恢複了自己雍容的表情說:“川田警司,黑神死後,你好像已經拿不到錢了。”
川田大浦額頭冒出汗水,點點頭,他這次是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