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齊蘿驚呼一聲,簡直要淚奔了,他不打人會死嗎!
齊蘿幾乎沒有猶豫的衝了出去,剛跑到那個落地男子的身邊,便見他輕盈的一個翻身竟在落地的前一秒蹦了起來。
雖然心口邊依舊是火辣辣的疼,卻還是慶幸避免了尷尬的氣氛。
而已經跑到眾舞者中央的齊蘿卻沒了回旋的餘地,她本想返回去,卻被一眾人拉扯著回不去。
齊蘿不經意一瞥,便看到宇文華陽正看著她,她幹笑了兩聲,也學著那些舞者的模樣動了起來。
隻是人家在跳舞,她是在跳操,生硬麻木的動作,還有一隻手一直垂在身體的一側,抬不起來,她明顯看起來要比別人都要匆忙許多。
忽地,眾舞女上前去,男子退後,齊蘿被圍在了中間,那些舞女的眼神瞬間變得妖媚,開始從上到下的扭。
齊蘿隻好也跟著,隻是人家是從上到下的扭,她是無論怎麼扭都像是渾身在抽搐。
瞬間,周圍響起一陣爆笑聲,就連一向笑不露齒的宇文華陽如今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蘿本就苦不堪言,如今被眾人一笑,更是哭喪了臉,再配上她獨特的蠕動,成功的變成了整支舞的最大亮點。
夏侯衣衣爽朗的笑著,這是她自懂事以來第一次開懷大笑,許久不曾如此開心過了。
朝景滿眼寵溺的看著齊蘿,無論別人怎麼看她,在他眼裏,她都覺得她很好,很美。
北堂則是眼角陣陣抽搐,他本翹著的二郎腿何時掉落下來,他都不知道。
舞畢,正殿內的燈罩也被人摘了去,瞬間一片亮堂,齊蘿抿著唇看向眾人,隻見幾乎每個人都眉眼帶笑的望著她,她的臉瞬間大紅,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心悸湧上心頭,她的雙腿也忍不住抖了起來。
“哈哈……”宇文華陽大笑著望著齊蘿,“傾雲今日當真是讓朕大開眼見,朕許久不曾如此高興過了,你想要什麼賞賜盡管說,朕全都應了!”
齊蘿幹笑了兩聲,抖了抖肩膀,說實話,要什麼賞賜她還真沒想過。不對,她是壓根就沒想過皇上會賞賜她!
本想謝絕聖恩的齊蘿忽地想起了紫鵑,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大聲的說道,“今日在宮中有幸碰見了紫鵑答應,臣女為她探了脈,發覺她患了一種名曰‘思念皇上’的頑疾,若臣女能用賞賜換一條垂危的性命,那便是最大的賞賜了。”
宇文華陽明顯一愣,隨後開懷大笑,準了她的請求。
晚宴在陣陣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齊蘿剛出正殿,一抬頭,眉眼彎彎,明晃晃的月亮就好像掛在她頭頂,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一樣。
“哎……有些人真會裝!放著皇上的賞賜不要,偏生為他人做嫁衣。景世子妃,你要普度眾生可以,隻是能不惡心人嗎?”
“就是,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世子妃!”
齊蘿大好的心情瞬間烏雲壓頂,她扭回頭便看到幾個穿著華衣貴服地小姐抱著胳膊正輕蔑地看著她,這幾個人她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如今隻覺得無比的頭疼,“隨你們怎麼想……不過,看你們這樣子,也算是個大家閨秀,難道沒人告訴你們說別人壞話要背地裏悄悄說麼?”
“大家閨秀?依本公主看,連我們北唐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如。”
夏侯衣衣沉著臉跨步從後麵走了上來,冷眼斜視著她們。
嫡女小姐們麵麵相覷,都不敢再言語。
朝景跟在夏侯衣衣身後走了出來,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齊蘿身邊,嘴角輕揚,輕聲說道,“在本世子心裏,你很了不起。”
齊蘿抬起頭與他對視,今天一天,他說的每句話都能觸動她心底的那根線,這,就是喜歡吧。
“北堂世子。”
夏侯衣衣喊了北堂一聲,北堂卻沒理,大跨步離去。
饒是夏侯衣衣再如何隱藏,眼底的失落還是被齊蘿收入眼底。
她走過來拍了拍夏侯衣衣的肩膀,安慰道,“衣衣表姐,你不用難過,他對誰都那樣,但他人真的不壞。”
夏侯衣衣望著北堂離去的方向,暗暗下決心,她一定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娶她!
眾人道別之後,齊蘿和朝景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齊蘿剛上車不久便趴在朝景肩頭沉沉地睡去了。
他低頭看著她,輕皺起眉,她隻要一坐上馬車便開始睡覺,話也幾乎少的可憐,也不似往常那般愛笑。
朝景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龐,目光盈盈地看著她,他對她的關心好像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