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精神世界以後,青晨便算是清醒過來了。隻是可能是在精神世界呆久了,青晨在初初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迷糊。於是,這段迷糊的時間裏,他聽到了一下對話:
“rebo,你說尼桑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啊?”這是……弟弟沢田綱吉的聲音,沢田綱吉的聲音帶著他獨有的清脆和……微微的軟弱。可能是眼睛暫且用不了,導致青晨的耳朵靈敏不少。青晨發現,沢田綱吉聲音裏的軟弱好像少了不少的樣子。
rebo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誰叫你現在還下不定決心的,要知道你尼桑昏迷的時間越久,他醒過來的機會就越小。”
“啊——為什麼會這樣?”青晨似乎可以想到這個時候的沢田綱吉應該是抓著頭發,一臉了無生趣的模樣。
rebo接著說:“事實就是這樣,你確定了嗎?”
沢田綱吉有些猶豫地說:“可是……可是……夏馬魯他……不是隻治不治之症嗎?尼桑他……好像不屬於那個不治之症啊!”
rebo問:“那你尼桑的病現在沒人治得了!”
沢田綱吉的聲音再一次高了起來,“rebo,不要提醒我這個事實啊!”
rebo:“我隻是在陳訴事件真相。”
沢田綱吉:“……那……那我試試看?”
rebo:“這半個月來,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三十八次了。”
沢田綱吉:“可是……可是……我怕尼桑醒過來以後知道了啊!到時候……到時候……”他就慘了啊~~~
rebo:“若是夏馬魯治好之後,你立刻恢複原樣,你尼桑就不會知道的。”
沢田綱吉:“可是……可是……夏馬魯發現了怎麼辦?”
rebo:“那你尼桑就隻能去死了!”
沢田綱吉:“不——”
“砰——”
“啊——”
這兩者前後一出現,青晨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rebo再一次忍受不了沢田綱吉的婆婆媽媽,一腳踢上沢田綱吉。所以,前者是*碰撞聲,後者是沢田綱吉的慘叫聲。
接下來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青晨沒聽出是什麼。然後就聽見沢田綱吉大吼一聲:“抱著必死的決心救醒尼桑!”
然後,他聽見rebo歎氣地說:“醫院重地,不容喧嘩啊!沒想到蠢綱連這個都不知道。”
聽了這麼久的對話,青晨還是有些迷茫。什麼叫做“他昏迷的時間越久,醒過來的機會就越渺小”?什麼叫做“他的病沒人治得了”?他得了什麼病,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他隻記得他處理六道骸留下的精神汙染,處理完之後,就立刻出了精神世界的。難道……這段他看來短暫的時間很長?
不對啊!
啊,青晨想要睜開眼睛,詢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眼皮卻沉重得仿佛灌了鉛,別說睜開了,就是抬起眼皮也累得很。
就在青晨糾結著如何通知沢田綱吉他沒事的時候,青晨感覺到身上一涼。這情況……
再然後,青晨就被套上了一套厚重的衣服,束縛感極強。
應該是腰帶的地方,被人狠狠一勒。嗯……青晨感覺他的內髒在這狠狠一勒之下,要被擠出來了。青晨想要掙紮,想要製止,而這一切隻要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如今卻困難得難以做到。
而青晨以為的掙紮,也不過是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這微弱的掙紮若不是一直關注的話,是不會發現的。而現在處於死氣狀態的沢田綱吉全心全意都在幫尼桑換裝的事情上,哪裏有注意到青晨這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動作?
倒是rebo發現了,rebo穿著一件縮小版的白大褂,懷裏還抱著病曆表,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麵色嚴肅,十分專業的模樣。rebo作為一個頂級殺手,自然是眼觀八方,耳聽六路。青晨手指微動導致的空氣波動,rebo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但是rebo卻沒有開口阻止沢田綱吉的動作,他對外的說法是,沢田綱吉已經進入死氣狀態,是注意不到外界人的動靜的。當然啦,實際情況是什麼,rebo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而且……rebo他會說因為沢田青晨一向表現得十分成熟,一度讓他忘記他沢田青晨的雙生兄弟的事實。這讓rebo感到十分的不爽,一向唯我獨尊的rebo一生之中也就栽在沢田青晨一人身上而已。
他要探沢田青晨的底,卻差點反被對方給掏出阿爾克巴雷諾的秘密。他想要將他誆進彭格列,卻被對方嚴詞拒絕。他想要利用對方激起沢田綱吉的鬥誌,卻被他反利用,差點被沢田綱吉排除出他的生活圈之外。
這種種的事項表明,這個沢田青晨,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不簡單!
而他卻因為對方是沢田綱吉——他的學生的尼桑,而不能對他下手!別提多憋屈了。
現在又機會看見對方的糗樣,他怎麼會不把握住機會?話說,等一下,他還會照下照片作為留念。時不時地拿出來緬懷一下。在欣賞夠了以後,說不定還能拿去跟沢田青晨這個不像小孩的小孩交換一下東西。
rebo捏著聽診器,站在青晨的病床尾。誰都不知道這個聽診器的另外一個用途。是的,這個聽診器確實是聽診器,但他也是彭格列的最新研究,結合了攝像、錄像、錄音、聽診器為一體的……新型聽診器!
五分鍾過去,沢田綱吉額頭上的火焰漸漸熄滅。熄滅火炎之後,沢田綱吉看著懷裏衣衫不整的青晨,嚇得一抖,懷裏的青晨差一點被他給抖出去。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圈住青晨,抬頭看向rebo,說:“rebo,怎麼辦?怎麼辦?”
rebo瞟了一眼慌亂的沢田綱吉,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也不要多,隻要沢田綱吉有沢田青晨的一分淡定,沢田綱吉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算了,rebo拍拍手掌,碧洋琪慢吞吞地從病房外走進來。碧洋琪抱起病床尾的rebo,親昵地蹭一蹭,說:“rebo,找我有什麼事?”
rebo說:“碧洋琪,幫沢田青晨整理一下,記得要像一點!”rebo知道現在青晨的意識是醒著的,但是卻還沒能立刻控製住昏迷了近半個月的身體。所以,rebo並沒有具體說出來,而是模模糊糊,誠心不讓青晨得到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