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陰冷的聲音傳來。
鍾大河愕然回首,卻看到沈致自山穀陰影中現身,雖然也是灰頭土臉,不過顯然比自己滿身傷口鮮血幸福太多,鍾大河不禁感到一陣悲涼,平日裏他極為嘲弄譏諷的小把戲,如今在失去靈力這個最大依仗之後竟然顯得如此不可捉摸。
沈致手裏掂了兩塊石頭,看著鍾大河謹慎的說道:“看樣子你的處境不太妙,隻是不知道憑空停子彈的招數還能不能使出來,我想試試!”
鍾大河心中發緊,嘴裏卻道:“小子,我看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不如跟著我如何,想必也看出我力量的強大,我可以把這種力量傳授給你,讓你也擁有,怎麼樣?”很簡單的算計,但是卻很有誘惑力。
“好,如果你能再演示一次的話。”話音未落,沈致手裏的塊石頭便狠狠擲去。
鍾大河無比驚怒,下意識的一拳揮了過去,卻揮了個空,然後便覺得額頭上一陣劇痛,伴隨著眩暈感流下了血跡。
看著被一石頭砸的頭破血流的鍾大河,沈致楞了一下。他雖然不認為鍾大河還能保持著先前的不可戰勝的狀態,卻實在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出於小心,沈致彎腰又取了兩塊碎石,向鍾大河的膝蓋處打去,差點沒被石頭砸的生生暈死的鍾大河毫無意外的在膝蓋受襲後跪倒在地。雙手捧著鮮血橫流的額頭跪伏著嘶吼不止。
看著不可一世的鍾大河狼狽的模樣,沈致這才放心下來。卻不說話,仍是彎腰取過石塊,沉默著一個接一個的砸向鍾大河。
此時的鍾大河心裏充滿了悔恨憤怒不甘,但是一塊接一塊的飛石砸來,留下了一處處劇痛,不可抑止的讓他產生了恐懼,他不想死,他剛有所小成,怎麼就能死了呢,他有錢,有實力有美好的前景,怎麼就可能死到這個荒涼的山穀裏,死在一個他萬分藐視的世俗螞蟻手裏。
“別砸了,別...”鍾大河抬起一隻手,求饒著,聲音裏竟帶著一絲哭意。
沈致將剛準備扔的石塊放下,看著鍾大河依然不語。
鍾大河抬起滿是鮮血橫流的臉龐,猙獰著向沈致嘶吼道:“你這隻螞蟻,你根本不知道麵對的是什麼!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將會付出代價!沉重的代價!”
沈致撇了撇嘴,懶得廢話,直接又是一石塊飛過去,鍾大河淒慘的叫聲再次響起,“停...停..等下!”
鍾大河挫敗的聲音傳來:“你隻要不殺我,讓我走,我便告訴你這個秘密,很大的秘密。”
沈致道:“說說看,如果真的對我有用,我不介意放掉你。”
鍾大河猶如溺水之人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便死死的抓住再也不肯鬆手,急忙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道:“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看到沈致拿著石頭的手又舉了起來,鍾大河大叫道:“好,好,我說我說…”他吞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喘息了幾次,慢慢道:“三年前…我去長白山旅遊,第一次遇到了他,你不能想象那是怎樣一個人,那簡直就不是人!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守了很重的傷,我那時幾乎認為他已經死了…”
沈致不耐煩的說道:“我沒興趣聽你的陳年往事,這樣,我問你答,答的讓我滿意,我便放掉你。”
鍾大河眼神閃爍了,沉吟一下道:“你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沈致道:“你是怎麼讓子彈停滯在空中的?”
鍾大河道:“靈力外放…我說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哎喲..”
沈致舉了舉自己手裏的石頭,“不要答非所問!什麼是靈力?”
鍾大河怨毒的眼神一閃而過,道:“靈力是修煉了功法以後才有的。”
沈致道:“你煉的是什麼功法?”
鍾大河猶豫了一下,道:“雪龍功…”
沈致道:“雪龍功?你救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鍾大河道:“我不知道…”
沈致歎息道:“你很不老實!”說著便從腰裏抽出剛才撿回的特質匕首走了過去。
鍾大河慌忙揮著雙手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拜了他為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得名字”
沈致聞言未知可否,走到鍾大河麵前蹲下去,道:“唔,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功法在哪裏?”
鍾大河急忙道:“功法被我藏起來了,你放過我,我帶你去尋,”
沈致思考了一下,道:“好,我相信你,但是你絕對不能耍花樣!”
鍾大河眼裏的喜色一閃而逝,依舊是一副惶恐的模樣道:“你放心,我說到做…”正在急忙表清白的鍾大河忽然間覺得心口一陣劇痛,低頭瞧去,沈致手裏的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