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危險是巨大的,但同樣獎勵是豐厚。一切隻能由你們自己去選擇,容易的任務獎勵自然會少,困難的任務獎勵自然豐厚。在這裏隻要你夠強,便能讓你們兌換一切渴望的東西,任何東西都可以。”
“這場比賽中有無限的機會與可能,理所當然地,如何變強,怎樣變強等問題的答案也是無限的,但一切都圍繞著獎勵。獎勵獎勵獎勵,隻有獎勵是這場比賽中的通行證,也是一切問題的答案。至於獎勵的獲得方法,就需要由你們自己去摸索。”
“程序二完成,進入程序三。”
“程序三,禁止事項。”
“不可殺害隊友,違者扣除一千獎勵點。不可與場景中的人物透露有關比賽的信息,違者扣除十獎勵點。完成任務後獎勵點為負者,死亡。”
“程序三完成,進入程序四。”
“程序四,任務資料。”
“由於本次任務沒有至少度過一次任務的資深戰士,因此特別提供本次任務資料。任務類型:生存。場景難度:四星至一星。戰士人數:零。新兵人數:十六。”
“任務:生存六天。二星卡一張,二千獎勵點。”
“提示:從墳墓而出,滿身爬著蠕動之蟲,髒臭難忍,雙眼無神,皮膚冰涼,胸無氣息。
其靈魂漆黑如夜,刀矢不得傷其身,故其無畏無懼。
永存人世,渴飲活人之血,喜食死人之骨。”
“膽小者一生死去多次,勇敢者一生隻死一次,我的戰士,勇敢地戰鬥吧。”
再次睜開眼,孫信看見那些人雙眼中難以遮掩的恐懼,他們無可奈何地互相對望,卻都不說話。孫信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他們都不想相信自己卷進了這種危險詭異的事情之中,卻又對眼前的事實無法否定,沉默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而從那段話中,孫信更加明白,在這裏的任何人都不可依靠,至少在熟悉起來之前誰都不能確實信任。他可以依靠的隻有自己,因為殺害隊友隻需扣除一千獎勵點,但完成任務卻可得到二千獎勵點。這樣明碼實價不但起不到阻遏作用,反而讓人能在必要的時候,估算到自己還能殺多少人。
再次舉起右腕,孫信仔細觀察那表狀的儀器,他曾經按過這東西上的按鈕,那時並沒有觸發到什麼。可現在當他按下這按鈕後,一道立體的光線頓時便從儀器的介麵射出,最後在他眼前形成了一行懸浮半空中的文字。
其他人見狀,也依樣畫葫蘆,學起了孫信。孫信也顧不得他們,正全神貫注地推敲這行文字--
生存六天。二星卡一張,二千獎勵點。這十分易懂,就是照字麵來解讀,任務隻要求他們生存六天。而意思便很明顯了,生存六天難嗎?並不,相反還很容易,可愈是顯得容易,便愈是可疑。
根據一開始時那露骨的任務提示,孫信估計攻擊他們的便是喪屍--好吧,就算是個白癡,大概也能看出是在描寫喪屍,他根本沒有可以炫耀的地方。而獎勵中所說的二星卡,再對比起場景難度四星至一星,那麼這二星的任務,至少會比場景最低的一星難度要困難一點。
至於更詳細的情況,卻要等他親身接觸過這世界,並明白一星級有多困難他才可以下定論。
“大家!”
這時,一個留著一頭清爽短發,中等身材的白領站了起來,等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後,才高聲說道:“相信大家都明白到這裏並不是我們原先的世界,至少這裏的科技與技術絕對不是我們原先的世界所擁有的。”說著,他先指了指那銀色罩子,再指向自己的腦袋。
隨著這個白領站出來,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而這白領似乎在現實亦是領導層的,不見絲毫尷尬,仍舊以溫和的語氣隱約地吩咐道:“那麼,如果有人剛才聽不到,或者聽到的並不關於那個比賽的,請舉手。”
見無人舉手,白領鬆開了領帶,微笑著說:“那麼,相信大家都明白到我們已是同一條船上的…”
“廢話就到此為止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突然,一把冰冷的男聲打斷了白領的說話,孫信望向那邊,是那個留著平頭的壯漢,隻見他平靜地說道:“這六天有危險是必定的,任務提示說得也夠清楚,既然是要抵抗喪屍,那選擇隊友也是比賽的一環吧?誰也不想死,但這比賽明顯隻有具眼力的聰明人能活下去,優勝劣敗,這點毋庸置疑吧?”
這人說的句句都在情理之中,看起來不像是他這種人會說的話。但孫信知道,正正是這種外表看起來粗魯的人,才能代現場所有人將這些殘酷的話說出來,而且紋身壯漢就代表沒腦子嗎?大概隻有這樣想的人才是真正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