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季節,湖麵微波粼粼,微風輕撫過槐葉,有一少年在那樹下,不斷地用身體各個部位,擊打著那五人才能合抱的老槐樹。
無論那瘦瘦的拳頭怎麼用力了全力出擊,都不能撼動哪怕一枚樹葉。
“哎,全身都要裂開了,還是突破不了煉體三重境。”他太累了,不得不停下來,喝口水喃喃道。
已經十多年了,自己果然是不能修煉靈力的廢人,難道這輩子真要去家族裏謀個生意的行當?可是我心裏一點也不甘心。
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人們總是那一副表情,是輕蔑還是嘲笑?還是說不止這些?她呢?她是不會有這種表情的,在我的印象裏,她總是對著我吵鬧,但她從來都是口是心非的。
少年背靠著樹,一頭黑發披肩,他有一雙如淵的黑色瞳孔,濃而不厚的墨眉,俊秀的臉龐有些蒼白,削瘦的身體靜靜靠坐在大樹旁,顯得有些落寞。
不知不覺中已睡去。
一個胖子火急火燎的跑來,腳下一崴,一把撲在熟睡的少年身上。
“嗷~,草,死胖子你要我命啊”一聲哀嚎響起,少年被胖子整個身形壓住,連聲音好似都變了形狀。
“雲開,不好了,白素素逮你來了。”胖子連忙爬起,焦急地說道。
話音剛落,遠方傳來一聲嬌喝:“雲開”
少年瞬間彈起來,顧不得被壓的生疼的胸口,撒丫子拔腿就跑,隻恨少生了兩條腿。
山坡上一道倩影,見他三兩下跑得沒影了,有些氣憤的跺了跺腳。
雲開跑到很遠才停下來不停的喘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擦擦汗水喃喃道:“真是要命,老爹你真是……,怎麼給我找個這樣的媳婦。”
雲開還在母親腹中時,他父親便為他說了一門親事,對象是這白馬城城主白鬆的女兒白素素。
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白素素十三歲時開始變得異常暴力,喜歡以揍雲開為樂,因為雲開不能修煉靈力,換句話說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每次都得挨打。
“這白素素,下手也不知個輕重,打人賊疼賊疼的。”雲開憤憤不已,攤開雙腳躺下,用雙手枕著頭,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若是我能夠修煉,她也不用這番了,這些年的風風雨雨,總是你陪在我的身邊,我雲開何德何能讓你如此。雲開一頭黑發散亂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思緒遠走。
待到日落,雲開才回到雲家,雲家坐落在白馬城最中心的位置,離城主府不遠,乃白馬城四大家族之一,產業無數。
而貴為雲家嫡係公子雲開此刻灰溜溜的正翻牆進雲府,因為夜色漸深,被家丁誤以為是賊子,差點被亂棍伺候。
坐在飯桌前,雲開無語凝視著白素素,白素素美眸得意的眨了眨,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桃腮帶嗔、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娘親,為什麼她還在這裏。”雲開終於忍不住指著左邊的白素素嚷嚷道。
一位清可動人的少婦坐在雲開右邊,一邊夾菜放在雲開和白素素碗裏,一邊說道:“你表舅去京城辦事了,素素這段時間就住過來了,你要多陪陪她。”
“爹”雲開把唯一的希望,放在對麵
端正的坐著,神情有些不怒自威,一身華貴青袍的中年男子身上,這是雲家家主雲賀,雲開的父親。
而那位少婦則是雲開的母親白雅芝,同時是白素素的表姑。
“聽你娘的,男人就要豁達,被未婚妻捏幾下怎麼了,想當年你爹我也不是這麼過來的,咳咳”雲賀看到白雅芝投來的眼色,放下筷子,嚴肅的教育雲開。
雲開見無人申冤,忿忿不已的拿起碗筷猛刨米飯,越想越氣。
“你慢點,小心噎著,怎麼跟你爹一副德行,看看人家素素多溫柔賢淑”白雅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聽到此話,雲開忍不住一口飯噴出來,雲賀的臉也不禁抖了抖。
“娘,你那什麼眼神啊,這貨就一母夜叉,還溫柔賢淑,她跟這倆詞有半毛錢關係嗎?”雲開嚷嚷道,話一說完就意識到不對,感受到左邊強烈的怨念,頓時脊梁骨涼嗖嗖的。
禍從口出啊,已經無數次的驗證過了,為什麼還會再這樣,真是犯賤,雲開扶額歎息。
“我吃飽了”雲開扔下碗筷拔腿就跑。
“表姑,表姑父我也吃飽了,我去看看劉雲”白素素嫣然一笑道。
“去吧,去吧,年輕人有活力真好”
劉雲回到自己房間,連忙把門帶上,上鎖,然後搬來一大盆栽擋在門前,做完這一切,最後虛脫似的躺在床上。
“你以為你跑的掉嗎”一個夢魘般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雲開大驚失色,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起,然後躲到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