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走進病房,輕輕地帶上門,張龍依舊笑嗬嗬地看著張郎,沒有回頭相望方陽,淡淡道:“嗬嗬,你來的很晚啊!等你了很長時間”。
“恩,是有點晚,嗬嗬”方陽一笑,扯過一把凳子坐下。
方陽原以為醫院外會埋伏著眾多的殺手,但來時用異能卻沒有察覺到,醫院中也是毫無戒備,隻用了兩個木頭的擺設。
方陽索性好奇起來,張龍這樣請君入甕的特殊行為讓他意外。
“嗬嗬,很意外吧!”張龍笑吟吟著看著方陽道。
“恩,有點”方陽微微一撇嘴,翹上二郎腿,為自己點燃一根煙。
張郎強作著鎮靜,讓自己看著方陽,但隻是那隨意的行為就讓他驚慌,額頭上的冷汗都留了下來,那夜方陽對他做的事,出手的狠毒讓他永遠無法忘卻,成了心底的陰影。
“呼”方陽享受完快感,吐出一口藍煙。抽煙時間雖不長,但也有一年多,有時可以當它當成一個微許的麻醉劑。
“我們打個賭,看看今夜到底是誰贏”張龍看著方陽,眼角淡淡一笑,但也隻是一閃即過。
“賭就要有賭注”方陽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好,如果今夜同門的堂口沒有被打下來,我帶我兒子離開春城”張龍許諾著。卻沒有說出同門如果今夜被擊敗的條件。
“噢?這麼簡單?好像我占了很大便宜啊!”方陽一笑道。
“嗬嗬,你下手固然重,我是又恨你又感激你,以你的身份,如果不是有意留郎兒性命,那麼郎兒今日也不會做醫院裏”張龍說著。方陽如果要殺張郎的話,張郎早就在殯儀館內。
張龍知道,以方陽的身份和氣魄,不殺張郎絕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他心底潛意識有想給張郎從新做人的機會。
“哈哈,他已經殘廢了,我為何要殺他?這樣折磨他不是比殺他好嗎?”方陽繼續狂妄地笑著。氣得張郎渾身都在顫抖。
“哈哈,方門主還在試探我嗎?”張龍狂笑:“門主如果真的是我折磨我郎兒的話,那麼以門主的武功和手段,想必小兒就真的會終身殘疾,一輩子在床上度過”。
“我已經向醫生了解到,我兒傷雖重,但五髒傷勢卻不是很重,休養一年之後,就會下床來如普通人一樣,我想這是門主有意手下留情的吧!”
“啊……”張郎聽著張龍的話,難掩的喜悅之情,他問過幾次醫生和護士,都給他黯然的神情,讓他一心有死的心願。
今日他知道了,那都是父親有意為之的,就為讓他長大,讓他成熟,讓他知道自己以往的過錯。
看著張龍,張郎眼眶再濕潤,心中告誡自己:我隻哭這一次,就這一次,以後的張郎再不是那個紈絝、讓人鄙夷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