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混亂的大陸,這是一個強者為尊,實力至上的世界,這裏是全民皆武的蠻荒大陸。
傳說在太古洪荒的時候,所有的生靈都共同生活在洪荒大陸,在那個大神遍地的時代,所有的生靈都必須依附在大神的翼下才得以生存,在那個時候,陣營很重要。
然而,太古大神的神通是難以揣度的,一旦動起手來,山河破碎,萬裏皆空,底層的生靈苦不堪言,尤其是經曆過幾次大劫之後,世間生靈幾乎萬難存一。
太古洪荒時代末期,一位大神憐憫眾生,不希望自由的生靈總是被操控,於是就有了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規則,所有的大神都被遺留在洪荒,而一些普通的,弱小的生靈,都被遷移到了這個世界。
那位慈悲的大神將這個世界獨立起來,所有的洪荒大神都不被允許進入這個世界,本以為這當該是一個和平的世界,然而,他卻忘記了,有生靈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爭執。
大神畢竟是少數,而依附在大神羽翼之下的種族究竟有多少,這個是任誰也說不清楚,於是少了大神的操控,在利益驅使之下,這個世界反而爭鬥的更加的厲害了。
於是,種族之間,種族內部,爭鬥似乎無處不在,無數人苦心研究搏殺之術,於是大陸上誕生了武技,魔法,鬥氣,修真,毒術等等,五花八門。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每個時代都必然有天才橫空出世,在這兒英雄輩出,王者雲集的世界,每個人也都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足跡,於是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詭異規矩不時的出現,影響著這個世界。
大陸的規矩,帝國的規矩,王國的規矩,城規,家規,甚至很多約定俗成的規定,無論看上去是否合理的規矩,反正就這麼詭異的流傳了下來。
夜色漸濃,黑暗籠罩了大地,天地間一片靜寂,慘白的月光發出透骨的寒意,在雷笑胸前的小掛飾上反射出神秘朦朧的紫色光暈,古樸而大氣,似乎有無數的星辰在其中閃爍一般。
雷笑卻渾然沒注意到這等勝景,他小心的貼在窗下,仔細的聽著房內雷家家主和二家主的對話。
首先開口的是二家主:“大哥,慶王府又來索奴了,這次怕是難以善了,大哥究竟是怎麼想的?”
雷家主沉思片刻,沉聲道:“不管怎麼說,雷笑絕對不能交出去。他背後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哪一方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在衡量好輕重得失之前,我們必須要留下這顆棋子。”
二家主道:“留下他?那慶王府怎麼辦?別忘了我們就是慶王府扶持起來的,否則哪能那麼順利的就奪了這副家業?慶王府也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
雷家主怒道:“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在愁什麼?該死的遺霜穀什麼都打聽不出來,還要擔心那些怪物從前路上歸來,還有天子的暗示,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二家主遲疑道:“可是,慶王府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我們必須要馬上做出抉擇!”
雷家主怒道:“抉擇什麼?不管怎麼算除了我們就數慶王府最弱,把人交給誰也不能給他們啊!索奴?就為了當年小屁孩時候的衝突?鬼才相信!誰知道他們又打得什麼算計?”
二家主沉吟道:“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跟他們掰了吧?畢竟我們還在慶王府治下,我們又不是可以不受任何勢力管製的怪物。”
雷家主道:“沒別的辦法,繼續拖著。”
二家主苦笑道:“怎麼拖?慶王府的人就在外麵等著,要不到人不肯離開。”
雷家主冷哼道:“就說雷笑失蹤了。對,就這樣,把雷笑軟禁,藏起來誰都不給,等事情逐漸明朗了咱們再做選擇。”
二家主大喜道:“果然不愧是大哥,好主意。”
雷家主也不由露出了笑意,囑咐道:“別忘了瞞著老三。”
躲在窗外的雷笑不由苦笑,本以為留下來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終究還是到頭了嗎?
自己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自己的命運也不是可以任人擺布的,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知道事不宜遲,當夜雷笑就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未知的前途。
不是他沒想過反抗,也不是他沒有那個能力,可是之後呢?
很早以前雷笑就清楚,就憑草包的雷家主如何能奪得傳承了這麼久的雷城?他的背後必然有另一股勢力的存在。
雷笑摸不清深淺,自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年不過十二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