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到沒?單調五同,自摸清一色,哈哈……”
在酒吧後麵的大堂內,一名五十來歲的光頭男人,手拿著一個麻將,哈哈大笑。
旁邊幾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老家夥,則是一臉醬色。
這時,大頭屁顛顛跑了進來,一臉的急色,兩鬢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這天氣太熱,還是心中太急。
“老大,老大……”
“喲,是大頭啊?哈哈,來,看看老-子這一手牌,看到沒?”這老大倒沒什麼架子,加上心情不錯剛剛自摸了一個清一色,所以對著大頭招招手,示意他來看看自己剛才的大胡。
“老大,別打了,要出人命了。”大頭現在哪有閑心思去看什麼清一色啊,現在就算擺兩個光溜溜的娘們給他看,他都沒這個心情。
“出人命了?”
搓麻將的四個人均是一愣,四個人,八隻眼,一同瞟向了大頭。
“剛才……哦不,是晚上……不對不對,應該是前兩天……”大頭急的胡言亂語。
老大皺眉一怒:“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剛才,晚上,前兩天?”
“老大,老大,是這樣的,就前兩天,那個嚴公子……”
大頭說話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結巴,有些語言亂搭,但慢慢的,大頭進入了說書的狀態,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把嚴晨水跟他聯係之後的一係列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當然,對於自己挺沒骨氣的出賣嚴晨水這一茬,他說的格外詳細,不過事情可不像剛才發生的那樣,照大頭的說法就是,對方抓住了他,嚴刑bi供,最後動槍,甚至是一槍打爆了他身邊的輪胎,他都沒有出賣嚴晨水。
可最後,那家夥威脅了他的家人,這個時候大頭才把嚴晨水給出賣了。
至於那家夥為什麼要來找老大,這一點大頭也不清楚。
“城南三哥?”光頭男擰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接著歪著嘴:“我沒聽過咱們城南有這號人啊?三哥?嘿,還真新鮮,眼皮子底下我居然沒聽過這人……”
“管他-娘是幾哥,他膽子這麼肥,揍了咱們兄弟還敢跑總堂來,咱們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那還真讓其他幾個堂口小看了,照我說,打電話把兄弟們都叫來,今天不整一整……”
“老羅啊,別急嘛。”光頭男擺擺手,淡淡的笑了笑:“如果大頭沒有騙我們的話,那這個城南三哥應該是一個猛人,而且他既然敢到我們總堂來,那就不怕我們叫人,你沒聽到大頭說,他剛才還讓我們多叫些人,這不是明擺著毫不在乎嗎?”
“也許是虛張聲勢呢?”
“不可能,如果隻是虛張聲勢的話,他完全不需要到我們總堂來,他直接把大頭打一頓,然後讓大頭給咱們帶話,豈不是更好?”光頭男轉動了幾下眼珠子,接著站起身來:“走,我出去看看,老羅,你們幾個就在這裏等等,一會回來,咱們接著殺……哦還有,先把錢付了,一人一千八,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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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大廳中,周天邢讓DJ停了下來,又讓燈光師把所有的彩燈關閉,接著打開了大燈,酒吧瞬間恢複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