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房間裏,粉紅色的薄紗帳幔相互交錯著。濃密的薔薇花香彌散在整個屋子裏,桌上的紫檀香爐燃的正旺盛。白色的屏障下的浴桶裏,蒸汽繚繞,煙霧朦朧。女子宛若凝脂的雪白肌膚在水中來回蕩漾。嬌弱豔紅的薄唇微微勾起,散發著一絲魅惑。慢慢起身,女子完美的身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餘。雪白的肌膚與那黑如墨的長發形成明顯的視覺衝擊。背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水滴。
女子隨手拾起搭在白色屏障上的粉色薄紗裙,慢慢套在身上。隻能遮住那一抹香肩和那纖細修身的雙腿。一頭莫發輕輕甩起,用一根墨色玉簪輕輕挽起。那眼底的淚痣卻又不失餘地的閃過一絲亮澤。女子緩緩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這嬌若春花,燦若星辰的麵貌。拾起桌上的眉筆輕輕描過自己那如黛的彎眉。一雙丹鳳眼中夾雜著少許的魅惑,紅唇勾起,越發張狂。
突然,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淩冽,一雙宛若凝脂的玉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臉頰,輕輕的一點一點慢慢劃著。驀地,女子的頭一偏,手猛的朝著這臉一撕,隻見一張‘臉’頓時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女子看著手中的‘臉’,又慢慢望向鏡中的自己。眉如彎月,一雙杏花眼中媚波如絲。宛若鮮血般的紅唇微微勾起,如雪的肌膚未施粉黛,卻又不顯平淡。眉間的一點紅痣卻又增添了絲絲妖嬈。細看來,這不赫然是那魑魅。
魑魅癡迷的望著自己,嗤笑道:“大祭司自信慢慢想要禁錮於我,可是我豈是那般無能之人。舞哥哥,魅兒來了,舞哥哥。”
“春離,準備好了嗎?”魑魅還在望著鏡中的自己,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女聲。
聽到這聲音,魑魅微微皺了絲眉頭,眼中閃過一道厭惡。但還是換了一種聲音,嬌媚的道:“媽媽,春離在打扮,馬上出去。”
聽到屋裏傳來的聲音,門口的媽媽也不在說什麼,轉身離開。
聽著沒人在來打擾,魑魅嘴角又笑起,慢慢將手上的人皮麵具覆在臉上,輕輕拿手揉著,一雙眼睛中閃著精光,直直看著這張臉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笑道:“舞哥哥,咱們馬上就要見麵了,魅兒可想死你了。”
這地方便是臨近古城河邊的一座紅樓,也是鳳輕舞在古城的據點之一。身為聖女的魑魅又怎會不知道。索性她逃離鳳國之後,便藏進了這紅樓內,化成這裏的名妓—春離。她自是知道大祭司這會定知道她逃離的事情,也已經猜測到鳳輕舞等人定是在找尋自己。索性自己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換了身抹胸的紅色裹腰長裙,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若隱若現的遮在裙下。白皙的脖頸上帶了串粉色玉石,映襯著那泛著精光的肌膚,外麵隻罩了層薄紗。頭盤飛仙髻,插著兩隻金簪。瞧著鏡中的自己,魑魅眼中泛著自信,便朝著鳳輕舞所在的‘欲仙亭’而去。
‘欲仙亭’中,鳳輕舞一襲紅衣,雲紋鳳舞,慵懶的倚在榻上。臉上的雕鳳麵具散發著極致的冷意,修長而白皙的十指微微勾著酒杯,慢慢放到自己的唇邊。一雙黃藍各異的瞳孔中盡顯迷離。周身散發著層層冷意,自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忽然,一道琴音響起。隻見魑魅麵紗於臉,懷中抱著一把鳳尾琴,一雙手快速的在琴身跳躍著,宛若水蛇的腰身隨著琴音扭動著,散發著窒息的魅惑。這琴音宛若媚人的利器,隨著琴音的不斷加深,隻見魑魅扭得越發嫵媚,不到片刻,隻見魑魅一頭墨發散開,臉上染上紅暈,香肩半露,緩緩扭到鳳輕舞身邊,一雙柔軟的玉手就這般輕輕探進鳳輕舞的胸上,慢慢蹂躪著。
鳳輕舞嘴角一勾,拿著酒杯的手猛的抓住魑魅那不斷往下探的手,一雙眼中盡顯厲色的盯著魑魅,一拉一使勁,便將魑魅拽入懷中。
敞開的胸與魑魅那半裸的肌膚緊緊貼著,鳳輕舞帶著熱潮的氣息緩緩打在魑魅的麵上,感受著這股氣息,魑魅隻感到心中一片旖旎。眼中泛著柔情看著鳳輕舞,柔媚的說道:“公子,讓奴家伺候可好。”
瞧著魑魅眼中的柔情與****,鳳輕舞嘴角猛的勾起一絲嘲諷,本抓著魑魅的手猛的一使勁,往外一甩,便將魑魅猛的摔倒在地。
看著魑魅沒有防備的撲倒在地,鳳輕舞起身,淡淡說著:“魑魅,你該知道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