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蕊閣裏,林墨芸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前,看著外麵開著正豔麗的花朵,偶爾陣陣徐風襲來,倒也甚是舒服的吹拂過臉頰。在這因為五行八卦而改變著氣候的小院裏,看著隻有春夏天才有的花朵,吃著隻有春夏季才有的瓜果。雖然自己跟著蓮姨許下了七日之約,但是自己在心裏扒著手指頭算算,自己這次看來是非要在蓮姨這過年不可了!說到這,這倒不是主要的,關鍵是自己的心裏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因為自己這一突然失蹤,會引起她們多大的恐慌。
“唉!”
林墨芸重重的歎了口氣,收回了腦袋,慢慢起身,看向那四個依舊工工整整站在門口的白衣侍婢。因為自己向蓮姨報了怨,蓮姨也吩咐過了她們四個。卻不知是她們太愚笨,還是故意的跟自己作對,確實是不緊跟著自己了,可是開十步之外盯著跟步步盯著又有什麼不同呢?
林墨芸無奈的搖著頭,慢慢走到書桌前,執起筆在宣紙上寫著黑字。雖然自己出不去,但是卻可以叫蓮姨捎封信到林家,一來可以不叫她們擔心,二來也可以趁機看看那些人的動靜。
信寫好了,林墨芸對著門外的四個白衣侍婢一招手,“過來一人!”
外麵的四人聽到林墨芸的話,相互看了一眼,位於中間的一人才低著頭慢慢走到林墨芸身邊,行禮道:“小姐,何事?”
林墨芸擺弄了一下手中的信封,淡淡的金色蘊著花紋。剛想遞給那侍婢手中,林墨芸的手又突然一頓,似想起什麼事情般,忙說道:“散了,正好我還得過去蓮姨那裏,我就順便自己捎過去吧!”
侍婢不敢多言,隻是點頭道:“是,小姐!”
當林墨芸後麵跟著四個尾巴風風火火的趕到‘漣漪居’,蓮姨恰好不在,所以林墨芸便遣了四人在門口候著,自己一個人則走進大廳等著蓮姨回來。
侍婢上了茶水,林墨芸輕輕啜著茶,打量著蓮姨這屋子裏幾乎是一天一換的蓮花,淡淡的花香都滲透了出來,叫人聞著,倒在心裏濺起點點漣漪。林墨芸真想起身去看看那開的欲滴的花朵,便見蓮姨急匆匆的回來。
一身的白紗因為來的太急被風帶起,飛舞的黑發映襯著白皙的臉龐,竟顯得那般飄逸。殷紅的唇輕輕勾起,如玉的麵容,卻是帶著一股子讓人無法自拔的誘惑。
蓮姨匆匆進來,看道林墨芸這般,便笑起來:“丫頭,來找我幹嘛啊?”
看著這般的蓮姨,林墨芸倒是微微一愣,點頭笑道:“這不我一直擔心那邊,也聽蓮姨說會傳信,這不我現如今寫了封信,希望蓮姨能幫我傳達過去,以防她們擔心了!”說著,抽出袖中的信封。
蓮姨瞥了眼那信封,笑著伸手接住,說道:“正好等會我派人出去一趟,叫她再派人送到古城林家即可!”
“恩,謝蓮姨!”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蓮姨聽著林墨芸的話,嘴角一冽,搖頭說道。
林墨芸撓頭笑了笑,眼神又一頓,說道:“蓮姨,我在這也住了幾日,你何時告訴我關於我的一起?”
蓮姨聽著林墨芸這話,眼中充斥著溺愛,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林墨芸的頭,笑道:“急什麼,先歇息兩日,我自會告訴你一切!”
林墨芸聽著蓮姨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點著頭應道,不久便就離開了。
蓮姨看著林墨芸離開的背影,嘴角動了動,便轉身進了內閣,
內閣裏麵早就矗立著五黑五白的兩隊人,蓮姨臉上再無見著林墨芸時的柔情,一臉的嚴肅,冷冷的看了眼那五個白衣女子和五個黑衣男子,大手一揮,冷冷的坐在椅子上。
那十人眼見著蓮姨進來,皆齊齊跪在蓮姨跟前,齊齊喊道:“見過聖女!”
蓮姨眉目輕斂,大手一揮,看向領頭的一黑一白,問道:“你們前來所謂何事?”
“回聖女,我等前來傳達族長的意願?”聽到蓮姨冷冷的問話,那領頭的白衣女子立馬回答道。
“族長?”聽到這女子的話,蓮姨的目光似有一絲變化,腦海中又想起那張溫潤的麵容,搖了搖頭,又問道:“他讓你們來傳達何事?”
“族長說聖女若有什麼幫忙傳達即可,族長定會前來幫忙!”
“好!”蓮姨淡淡一說,自嘲笑道:“想當初我在鳳國瀕臨死亡,又在林府假裝死亡,這算來算去,也就他是最真心待我的。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就是當初沒有帶走我的女兒,叫她白白受了這麼多的苦,直到現如今,再見到她,我都想忍不住告訴她實話,可是我卻不能,我怕再一次害了她!”蓮姨點點的語氣中充斥著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