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也覺得很委屈,不會就不會嘛,有誰是天生什麼都會的啊,用得著這麼驚訝嗎?
一向傲氣的柳嵐開始覺得有些丟臉,別人都會她不會,似乎是有點說不過去。
水沅和淡定溫和的麵具終於寸寸龜裂,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他在雅室裏走來走去,情緒頗為煩躁。
見狀,柳嵐又擔憂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禁出聲提醒了一句:“喂,不用這麼誇張吧,不會學就是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應該是來得及的。”
“半個月的時間如何能來得及?那些有資格在壽宴上獻舞的舞姬都至少有著十數年功底,那些王公貴族們都是此道中的高手,一眼看去立刻就能看出來,本來就算你會跳舞,也是須得經過師傅悉心教導才行的,現在可好……”
水沅和無奈地揉了揉直突突的太陽穴,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
若是水沅和沒有引起她的興趣倒也罷了,現在既然將她拖了進來,突然再告訴她這個計劃不能成行,柳嵐心理上顯然有點接受不了。
“讓我想想……”
水沅和並沒有立即回答,準備了這麼久,就這麼放棄莫說會對以後造成多大的損失,他也實在是不甘心。
“誰說必須要跳舞,難道其他方法不行嗎?”
柳嵐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道。
“我會彈琴,也會舞劍,實在不行……唱歌也可以。”
柳嵐沒說出一樣,水沅和卻都隻是搖搖頭。
“整個長安成沒人不知道你琴藝高超,也有許多人見過你舞劍,唱曲兒?更是太稀疏平常,根本達不到預想的效果。”
水沅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神情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好像是有點道理,那……不如我們演戲如何?”
柳嵐不想放棄這次機會,雖然又被察覺到身份的危險,但是風險與機遇並存,不管則樣,總得試試才行。
聯想到自己的經曆,不知怎的,柳嵐突然就想到了黃梅戲《女駙馬》,不過若是唱這部戲的話太有針對性,所有人都會對號入座,她又豈會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中?
在大周,隻有歌舞劇,就相當於用舞蹈來表達某個場景,卻沒有專門敘述故事的戲劇,若是在壽宴之上演上一出中國戲劇,想必定然能讓人耳目一新!
“演戲?你的意思是歌舞戲?”
這個名詞有點新鮮,不怪水沅和也沒有聽說過,不過我們的沅和同誌雖然不懂,卻相當好學,他低下頭,試探性地問道柳嵐。
“非也,此戲非彼戲,是用對話和唱詞的方式表達一個完整的故事,以前的歌舞劇隻能表現某一情節或事件,我看著有些無聊,若是我們這樣改良一下,或許能夠殊途同歸。”
為了避免水沅和懷疑,柳嵐斟酌了措辭,使得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
聞言,水沅和的眼睛頓時一亮。
他本就是商人,對於商機這種東西總是要比別人敏感一些,聽柳嵐這麼一說,他本能上就感覺到此事或許可行。
“那……可有腳本之類,這主題可要選得慎重,而且須得盡快,即便是隻唱和念,也必須得練到爐火純青才行。”
雖然有了這個初步的想法,但是柳嵐卻並沒有想到要演一個什麼樣的曲目。她以前本就對這些咿咿呀呀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能夠記得的不過就那麼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