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種事情都是私底下議論的，哪有直接去問當事人的啊！如果他真是因為……那個的話，豈不是……
李彥恪這話一問出來，就連後麵的沈頎都不禁身子一僵。
這李小世子，怎麼直接就把這種問題問了出來啊，這其中的理由，他難道心裏沒有數嗎？
聞言，姬啟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隻見他轉過身，沒有看李彥恪，卻是直接看向身後低著頭裝鴕鳥的柳嵐。
“你真想知道？”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聽不出情緒，讓柳嵐一時間沒有辦法判斷他的情緒。
“其實……也不算特別想知道，隻是想要多關心關心皇上。”
柳嵐嗬嗬幹笑了幾聲，想要解釋，但聽起來卻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嗬……”
柳嵐正羞惱地低著頭，這隻聽上方傳來一聲輕笑。
皇上竟然笑了！算算也有好多日子沒有見到過皇上笑了！
沈頎在一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仿佛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了頭。
他笑什麼？柳嵐有些不解，但是看到他笑，總歸比看他一直板著臉要好。
“你是自己想知道，還是聽到外麵有什麼傳言了？”
姬啟微微低下頭來，漆黑幽深的瞳仁凝視著一個人時，顯得尤為專注。
呦嗬，他是神人嗎？竟然能猜到自己聽到了什麼流言！
柳嵐一邊暗暗心驚，但是嘴上卻隻能打著哈哈：“哪能啊，自然是微臣自己一時好奇，便問了彥恪一句而已，豈料他竟這樣認真，直接要拉著我進宮去問，嗬嗬嗬……”
餘光看到李彥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柳嵐隻得撇撇嘴，故意裝傻。笑話，如果讓姬啟知道有人這樣議論他，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呢，男人不都是十分在意這方麵的事情嗎？
見柳嵐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姬啟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你我相識許久，都不曾聽你問起過這方麵的事，今日你突然關心起這個來，難道不是有人在你耳旁說了什麼嗎？”
原來是這樣！柳嵐聽到姬啟的解釋，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顯然，柳嵐放鬆得太早了。
“讓朕來猜猜，他們都說了什麼。”
姬啟微微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朕今年二十有五，卻仍未立後，莫說皇室子弟，就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也少有這樣的，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姬啟說得輕鬆，一旁的李彥恪卻是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今天震驚實在太多，方才的那一個笑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沈頎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若不是一步不離地跟著，他甚至都會懷疑這個皇上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這這……”柳嵐尷尬了，比起李彥恪和沈頎的震驚，她是徹徹底底地尷尬了。
因為姬啟所說的，正是她方才所聽到的，而她心中也確實這麼想過。
不過也隻是惡趣味地想想而已，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有那方麵的問題？想想就讓人覺得不能接受好伐！
一看柳嵐這表情，姬啟豈能不知道被自己猜中了？隻聽他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又一言不發地向著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