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常風在下午時就到了老房子裏,他帶了很多煙花爆竹過來,這個晚上要在老房子裏熱鬧一下。
賈曉明等會要過來,他要陪常風一起過除夕夜。
常風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撥通了賈曉明的電話:“你小子到哪了?”
“馬上就到小區了。”賈曉明說。
雖然常風已經買了很多菜,但賈曉明來的時候還是帶了一些菜,把菜放到茶幾上,吃驚說:“我靠……,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帶了這麼多煙花爆竹?”
“圖個熱鬧。”常風說。
賈曉明知道,以前過年的時候,為了省錢,常風一般隻會買兩掛鞭炮,家裏很是冷清,而現在情況不同了,當然要熱鬧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也很想把蘇莉叫過來陪你一起過除夕夜?”賈曉明嘿嘿笑著說。
“我倒是想,但是可能麼?蘇莉的爸爸也從美國回來了,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呢,蘇莉才不會跑到我這裏來。”常風心說,就是拋開所有的因素,讓蘇莉陪我過夜,她也不會同意的,哪怕是除夕夜,哪怕什麼都不會發生。
“你和蘇莉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你吻過她沒有?”賈曉明很是好奇說。
“沒有吻過她,不過我們兩個的關係肯定要比普通朋友的關係要稍微近一些。”常風說:“我要想追到蘇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蘇莉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
春節晚會已經開始了,常風和賈曉明一邊看晚會一邊抽煙喝茶聊天,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可是氣氛卻很熱烈。
天南海北的聊著,他們兩個的心都變得大了很多,外麵鞭炮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了,常風也來了精神,和賈曉明一起先放了幾掛鞭炮,紅紅火火。
該是做年夜飯的時候了,賈曉明對做菜完全是外行,最簡單的菜都不會做,但常風做菜的手藝還是可以的,做菜的任務就隻能是他的了。
常風在廚房裏忙,賈曉明也不給他添亂,而是幫常風放那些煙花爆竹。
幾道菜端上了桌子,常風開了一瓶陳釀茅台,給杯子裏倒上酒。
“真香啊!”賈曉明聞了聞,感歎一聲。
“多喝點,我帶了好幾瓶呢,回頭你帶一瓶給你老爸。”常風說。
“我靠,這種茅台,好幾萬一瓶的,帶給我老爸?”賈曉明張大了嘴巴。
“那有什麼?我以前可沒少吃你家的東西。”常風說。
“這不一樣的,你以前吃過的我家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沒有一杯這種茅台貴呢。”賈曉明說。
“這個是情誼,是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你難道沒聽說過,情誼都是無價的麼?”常風說。
講起道理來,賈曉明肯定是說不過常風,他很佩服常風的仗義,可還是覺得,這酒有點太貴了。
“要不這樣,你有其他酒麼?給我爸爸隨便帶一瓶就行,我爸爸品不來好酒的,這麼好的酒給他喝,那就浪費了。”賈曉明說。
“曉明,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用說了,就這麼定的,這可是除夕夜,你不想惹我生氣吧?”常風說。
“哦,沒有,哥們,我絕對沒有要惹你生氣的意思,那行,我按照你說的做好了,來,哥們,幹杯!”賈曉明說。
兩人幹了幾杯,常風的酒量大,沒什麼,而賈曉明都快要醉了,要知道,這種陳釀的茅台度數是很高的,勁頭特別大。
“放炮……,放炮去……”賈曉明喊了一聲。
他的話顯然是很有歧義,現在男人對女人做那種事也叫放炮,倒是很貼切的,因為那個姿勢跟炮兵放炮很相近,那陣勢也夠頂的。
該放炮了,為什麼不放炮呢?
常風和賈曉明帶著一大箱子煙花爆竹到了小區的院落裏,紅紅火火放了起來。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常風和賈曉明才回到客廳裏,繼續喝酒,最終解決了兩瓶陳釀茅台,常風到了醉酒的邊緣,而賈曉明已經是完全醉了。
他們兩個就這樣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早晨八點多了。
賈曉明提著常風送的陳釀茅台回家去了,常風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發呆。
爸爸和爺爺的遺像下是晚上擺好的酒菜和水果,粗大的紅蠟燭還亮著,沒一會兒,喬夢溪來了電話。
常風接了起來:“老婆,你在幹什麼?昨天晚上過得愉快麼?”
“你小子還說呢!你不老老實實在別墅裏過除夕,非要跑到老房子裏來,媽媽都哭了,我安慰了她很長時間,她讓我過來看一看你,我很快就到了。”喬夢溪生氣說。
就算是喬夢溪不說,常風也能猜到,媽媽一定會流淚的,可是沒有辦法,他別無選擇,這個除夕,他是必須要在老房子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