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社風雲一時的老大薑暴就這麼死了,死在了地下情人的床上,鮮血染紅了大床,他在死之前瞪大了眼睛,卻沒有叫出聲。索命郎算是有原則的殺手,並沒有連同那個叫白芳的女人一起殺死。
事情過去了已經有幾天,但是如此重大的事件在燕京引起的軒然大波卻絲毫沒有要停息的意思,反而是越傳越瘋,甚至還導致了幾個不太成氣候的小團夥的解散。
那些小團夥的頭目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就連薑暴這種顯赫的黑老大都死得如此慘烈,他奮鬥拚殺的時間遠遠比他逍遙自在的時間要長,看來在道上混是很沒前途的啊,於是就解散了。
這可不是小事,警方介入了調查,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黑雲堂的老大熊雲烈,讓這個老家夥鬱悶到了極點。
熊雲烈也是一步步混起來的,在沒有當上黑雲堂的老大之前,他也替人背過黑鍋,可從沒有背過這麼大的黑鍋。
以前,熊雲烈給人背黑鍋是有所圖的,他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人背了黑鍋,而這次,他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人弄死了薑暴,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而社會輿論和警方,都把矛頭指向了他。
索命郎是個手段十分高的人,而且他也十分的狡猾,他不會為了顯示個性而慣用一種殺人方法,那樣很容易被人鎖定,他每次殺人都會采取不同的方法,即便有類似的方法,也不會在連續的幾次作案中使用。
而這次用刀片割破人的喉嚨,還是他第一次用,感覺很爽,而且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黑雲會館就是黑雲堂的老巢了,這個會館十分豪華,會員大都是超級富豪和在道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
熊雲烈的房間就在會館的八樓,此時,他的謀士、二當家和三當家都在他的房間。
快五十歲的熊雲烈是個很富態的人,心狠手辣,可看人的目光卻很和煦,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把他當成了一個慈善的長輩,很難把他和一個手段狠辣的黑幫老大聯係起來。
“陳宏,你不是一直在思考嗎?你現在能不能猜出一個大概來?是誰弄死了薑暴?如果弄不清楚這個問題,可能幕後的黑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熊雲烈憤懣說。
陳宏就是熊雲烈的謀士,今年不過是三十多歲,曾經是大集團的上層管理者,後來被集團的老板怠慢了,一氣之下辭職,又找了幾份工作,不能如意,最終混上了黑道,成了熊雲烈的謀士。
陳宏是個智商很高的人,曾經給熊雲烈策劃過很多大事,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個人才。
可是薑暴的死卻讓陳宏很迷茫,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卻一直都沒有清晰的眉目,他最怕熊雲烈當麵問他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熊雲烈著急啊,還是問了。
透過陳宏的臉色,熊雲烈就知道,他還沒想出其中的玄機,冷笑著說:“陳宏,我以前夠器重你的了,你也為我立過很多功勞,可以前的功勞不能代表以後,你這次如果不能替我解決燃眉之急,看我怎麼收拾你!”
熊雲烈之所以用恐嚇的口氣和陳宏說話也是有道理的,因為陳宏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他隻適合給人出主意,卻不能衝鋒陷陣,看到大片鮮血,他就會嘔吐不止,這種人如果被抓住了,是一定會出賣他的。
熊雲烈看中的是陳宏的智慧,而不是他的膽量和勇武,所以平時對他的保護也很到位,怕的就是怕別人把他給抓了。
聽了熊雲烈剛才的狠話,陳宏的雙腿顫抖了起來,坐都坐不住了,恐慌說:“老大,這個……,這個……,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可我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不妨說來聽聽,你想到了誰?”
“龍鳳集團的總裁孫晴!通過內部消息可以知道,當初是薑暴和歐陽集團聯合攻擊了龍鳳集團的股票,現在歐陽集團被龍鳳集團吞並了,歐陽天一家人跑到了國外,也該是孫晴收拾薑暴的時候了,孫晴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對薑暴動手,就是因為我們現在正和薑暴打得厲害,剛好把罪名嫁禍給我們!”
啪!
陳宏的分析沒有得到熊雲烈的肯定,卻是給他換來了一個重重的耳光。